在夢裡咀嚼黃昏

我們老了

霧水如一層薄膜遮蔽了眼

而顏色呀！凋落一聲聲倒數的鐘響

還想從皺紋裡找到膠原的線索

美術館的油畫嗎？或帕華洛帝的歌聲？

我們老了

黑貓與白貓？馬與鹿？指尖難辨事實的粗糙

殘缺的雙腿，穿義肢嗎？還是玻璃舞鞋？

我們老了

身旁有隻鳳凰在飛

絢麗的尾翼往昨日的那頭下垂

而飛的方向，也不是明天

我們不聲不響不動不理會

迎接新浪猛濤陣陣狂襲而來

Dipole 2007/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