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是一直都很寂寞……」
「一直?什麼意思?什麼叫一直啊?」我真的不太懂,看他的樣子不像剛失戀的人啊。
「妳的問法好奇怪哦!那有人這樣問的?真是敗給妳了……」
「你是不是失戀了?」我才不理他,又追著問。
「沒有啊!」
「那幹嘛說一直很寂寞啊?」
「現在不告訴妳,以後再告訴妳。」他搖著頭不肯透露實情。
我百般求他,他都不肯說,真是氣人。
「很晚了,該回去了,我送妳回家吧!」他用這句話來阻止我繼續而來的哀求與撒野。
我拗不過,也只好答應了。
遠遠的,我便看到家裏的燈還是暗的,我心中嘀咕著老姐那麼晚了還在外頭瘋,根本就忘了我的存在嘛,我一定要告訴老爸和老媽,姐在台北是怎麼『照顧』我的。
「好了,到家了!」他把車停在我家門口,一邊說著還一邊打量著,有點獐頭鼠目的樣子。
「看什麼啊?」我推了推他。
「沒啊!沒什麼……」
「哼,明明就有……」我又搥了他一拳。
「哇!小姐,妳的手勁怎麼那麼大啊?要打死我啊?弄出人命可不好吧,那就沒有免費的車伕了喔。」他揉著被我搥了一拳的肩膀怪叫著。
「你可要好好的注意了,不然下次你可能要帶著盔甲開車了。」我比了比手上的拳頭。
「好了,妳進去吧,很晚了,明天不要爬不起來,那和我的約會就會遲到了。」他催促著我,像是怕我賴著不走似的。
「約會?!約你個頭啦!」我下了車轉身伸著舌頭給他個鬼臉。
「呵!就只約我的頭?其他的部份都不要?」他笑著拍手。
「好了啦!別抬槓了,你自己開車也小心點。」
「我知道,掰~」
「掰~」
看他車子消失在轉角的巷口,我放下揮舞的手,準備進屋去了……
「咦?我的鎖匙呢?在哪裏?在哪裏?明明早上就……」我翻著包包找著鎖匙,但怎麼找就是找不到。
天啊!這下可好!玩完了……
八成我這迷糊蛋忘了帶出來了,等會兒老姐一定會罵死我了。
真是受不了,怪不得有人說我老少根經似的,還說我的神經比中油的輸油管還要大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