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愚笨的人都在談論愛情
2009/01/27 17:14
瀏覽651
迴響0
推薦6
引用0
2009.01.26
世上最愚笨的人都在談論愛情
親愛的J，你現在已經離我遠遠的了。
不知道為什麼，台灣海峽的寬度於我突然變的有意義起來，這無法測量的距離就如一個陌生人一夕之間成了必須日夜寒暄的故人，僵硬又熟悉。
說不想念是假的，但一方面卻又覺得這樣的疏離又何嘗不是個讓我清醒的好方式呢？
你看，如果不是因為分離帶給我的理智，也許現在我就無法用文字表達接下來要跟你說的一切了吧。雖然說有好多事情在心中已醞釀一段時日了，卻總是為著不知所以的熱烈的情緒所干擾，好比你的眼神啦、甚至只是單純的一張紙條等等，你可能很難明白我要說明的感覺吧，畢竟有些無法解釋的東西我自己也理不出頭緒，總之、我想說的只是，我總算空出一大個空間讓我好好回想這57天、或是更早的97天前所有關於你我的一切回憶。
就當是個練習也好，我還是得寫下來的。
一、
「我昨天在騎車的時候，在學校郵局附近的轉角，因為轉彎的時候沒有煞車，
所以發生了一件事。」
「我感到很愧疚，所以昨天就失眠了，至於撞倒了什麼，明天如果我有去的話再告訴你。」
這是一個想要當大象的人跟我說的話。時間是在 十月二十一日 ，很難說那時候的你跟我處在怎麼樣的情況下。大概是，兩棵依附在不同植物上的生物吧。
97天前的事，現在想起來已經非常遙遠了。
結果隔天，這位想當大象的同學真的出現了，我等了很久很久，好不容易在下課時抓住常常來去無蹤的他，追問：「你到底撞到什麼？」
「啊？你說那個喔？」
「沒有啦，不過是一列正在過馬路的螞蟻罷了。」
接著他就不說話了。眼神飄忽著，總是不看我的眼睛。就連說笑的同時我也能感覺到那一份莫名的疏遠感。那是帶著防衛心與警戒的眼神。
從中我卻看見了難以忘懷的訊息。
〈二〉
一整個夜晚都在複習那些過去的對話，J，我不得不說，我還挺懷念那段日子的。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當兩個人貼得太緊的時候就會失去了思考的空間。因為近得連呼吸都能感覺到，所以就理所當然的毋須費心描繪關於你的一切。
你在幹什麼？明天會見到你嗎？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你是不是又再想誰？
好多好多的問題現在都已經不需要再提出。然後在你成熟的面具脫落後我彷彿面對一個我熱烈愛戀但似乎有些不同的男人。
過去的話語中我看到不少矛盾的文字，那不是你吧，親愛的J？
在記憶裡你活成另一個樣子，用一種翩然於我給予的愛之外的姿態。
總是那樣晦暗不明的口吻，飄忽不定的眼神，伴隨DKNY的香水味向我襲來。
也許在第一天相遇的時候我就該預知，我是天注定落入你佈下的甜蜜的陷阱，可能就這樣在你的愛情裡漸漸消磨掉理智與思考的能力，然後開始詞窮，最終成為一無所有、只能依附在你身邊的奴隸。
太陽其實離我很近，可惜總在接近的時刻融去了翅膀，究竟我只是個強行靠近太陽的凡人而已。
〈三〉
已經很久沒有文藝腔了，你不也這樣説過我的文章嗎。是的，我的的確確是丟去文藝腔許久，口語化的文字幾乎已成了我生活的全部，那些曾經感性浪漫的部份，說實在的我也不曉得他們在哪裡。
我當然記得那個晚上，並且打算以再儉約不過的文字記錄它。那天我將署名為愛情的花瓣遞給了你，縱使你頭痛而昏沉、幾乎是在不知此物輕重的情況下接過，但我不以為忤，自顧自的相信了那便是一切的開始。夜裡講了許許多多的話，當然也有沉默的時刻，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說發生過的事、說現在正在發生的事、說還沒有發生的事……接著天亮了，我們於是沉默，用所有作家筆下都不曾精準描摹的姿態墮入神諭般的光暈。
我是那樣信仰著你賦予的愛情。
〈四〉
是不是說漏了什麼，好比爭吵或摩擦的時刻？想起來我並不特別記得哪幾個片段或事件，反倒對那種無可比擬的氣氛印象最深。想到你賭氣而沉默的側臉、想到你牽著我卻僵硬的手、想到你在道別時冷淡的口氣，雖然討厭這些情況，但卻又會為你生氣過後展開的笑容感到特別開心。該說你脾氣壞嗎，J？嚴格的說，並不是你脾氣壞，最大的可能是我的行為模式與你不甚相符吧。你說我總是抱持著不切實際的浪漫想法，說我革命的夢想簡直是一派胡言，說我太溫順老是跟著別人走等等。是啊，我的J，正是因為我的軟弱與不切實際，所以遇上你的腳踏實地及堅強才會如此無可救藥的傾倒不是嗎？
哈哈，這樣說著我都覺得好笑了。
不過還是得說，你真是我的剋星啊，J。
〈五〉
漸漸的不能下筆了。就像你在深夜的電話中說的那樣，好多的文字想要清楚表達，卻在落下二三字後打退堂鼓。因為害怕不夠深刻、害怕這樣的寫法會無法真實傳遞心情，所以我們最後都決定不拿筆了。
可是啊J，有一天我們會發現自己很空虛的。你不是個未曾與文字打交道的男人，應該知道詩成的快意與甜美，知道那些韻腳躍於紙上的欣喜與得意。所以當你多次跟我說，你不寫了，我的心裡總是有著難以言喻的疙瘩。現在我打這篇散文不只是為你，也為我長久以來乾涸的心澆幾滴水，算是聊表心意。
喔我真心希望你能。
縱使我知道你的困境。
〈六〉
你記得大直嗎？美堤河濱公園。
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非常的冷，那風、那水、那空曠的路面。站在漂浮的小碼頭上我們緊緊擁抱，我握住你同樣冰冷的手，看著河堤邊豪華的不真實的房子。在那一刻也許就已經許下了我的願望，那不只是你說的，我們以後要在這裡買房子而已，是我願意就這樣用我的全部陪伴在你身邊。只要你覺得冷，我在你身旁互相依偎。
離開河邊我和你躺在突起的圓形平台上，你跟我說你很喜歡這種空無一人的感覺，就像我們不是身處台北一樣。頭頂上是暗灰色的天空，幾棵禿樹孤單的立於緩坡上，我順著你的視線望向形狀奇特的雲朵，兩個人就這樣閒間斷斷拼湊出不完整的話語。
在你語意不清的嗓音中，整個世界都成了沒有註解的長詩。
〈七〉
一開始我是想順著時間順序寫的，但思緒總是在時間軸上來回跳躍，以致於我無法整理出一個輪廓分明的大概。無論你看不看的懂，我親愛的J，其實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我知道那些最細節的地方你都會看的出來，不論我是以如何隱晦不明的方式渴望將它隱藏。
我愛你。
那些許許多多的表達方法你都還記得嗎？記得我每首寫給你的詩、記得我唱給你的歌、記得我走向你的身影、記得我每一個真心的擁抱。
我無時無刻不是帶上你給我的愛生活著。
文章至此，我開始想念你了。
世上最愚笨的人都在談論愛情
親愛的J，你現在已經離我遠遠的了。
不知道為什麼，台灣海峽的寬度於我突然變的有意義起來，這無法測量的距離就如一個陌生人一夕之間成了必須日夜寒暄的故人，僵硬又熟悉。
說不想念是假的，但一方面卻又覺得這樣的疏離又何嘗不是個讓我清醒的好方式呢？
你看，如果不是因為分離帶給我的理智，也許現在我就無法用文字表達接下來要跟你說的一切了吧。雖然說有好多事情在心中已醞釀一段時日了，卻總是為著不知所以的熱烈的情緒所干擾，好比你的眼神啦、甚至只是單純的一張紙條等等，你可能很難明白我要說明的感覺吧，畢竟有些無法解釋的東西我自己也理不出頭緒，總之、我想說的只是，我總算空出一大個空間讓我好好回想這57天、或是更早的97天前所有關於你我的一切回憶。
就當是個練習也好，我還是得寫下來的。
一、
「我昨天在騎車的時候，在學校郵局附近的轉角，因為轉彎的時候沒有煞車，
所以發生了一件事。」
「我感到很愧疚，所以昨天就失眠了，至於撞倒了什麼，明天如果我有去的話再告訴你。」
這是一個想要當大象的人跟我說的話。時間是在 十月二十一日 ，很難說那時候的你跟我處在怎麼樣的情況下。大概是，兩棵依附在不同植物上的生物吧。
97天前的事，現在想起來已經非常遙遠了。
結果隔天，這位想當大象的同學真的出現了，我等了很久很久，好不容易在下課時抓住常常來去無蹤的他，追問：「你到底撞到什麼？」
「啊？你說那個喔？」
「沒有啦，不過是一列正在過馬路的螞蟻罷了。」
接著他就不說話了。眼神飄忽著，總是不看我的眼睛。就連說笑的同時我也能感覺到那一份莫名的疏遠感。那是帶著防衛心與警戒的眼神。
從中我卻看見了難以忘懷的訊息。
〈二〉
一整個夜晚都在複習那些過去的對話，J，我不得不說，我還挺懷念那段日子的。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當兩個人貼得太緊的時候就會失去了思考的空間。因為近得連呼吸都能感覺到，所以就理所當然的毋須費心描繪關於你的一切。
你在幹什麼？明天會見到你嗎？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你是不是又再想誰？
好多好多的問題現在都已經不需要再提出。然後在你成熟的面具脫落後我彷彿面對一個我熱烈愛戀但似乎有些不同的男人。
過去的話語中我看到不少矛盾的文字，那不是你吧，親愛的J？
在記憶裡你活成另一個樣子，用一種翩然於我給予的愛之外的姿態。
總是那樣晦暗不明的口吻，飄忽不定的眼神，伴隨DKNY的香水味向我襲來。
也許在第一天相遇的時候我就該預知，我是天注定落入你佈下的甜蜜的陷阱，可能就這樣在你的愛情裡漸漸消磨掉理智與思考的能力，然後開始詞窮，最終成為一無所有、只能依附在你身邊的奴隸。
太陽其實離我很近，可惜總在接近的時刻融去了翅膀，究竟我只是個強行靠近太陽的凡人而已。
〈三〉
已經很久沒有文藝腔了，你不也這樣説過我的文章嗎。是的，我的的確確是丟去文藝腔許久，口語化的文字幾乎已成了我生活的全部，那些曾經感性浪漫的部份，說實在的我也不曉得他們在哪裡。
我當然記得那個晚上，並且打算以再儉約不過的文字記錄它。那天我將署名為愛情的花瓣遞給了你，縱使你頭痛而昏沉、幾乎是在不知此物輕重的情況下接過，但我不以為忤，自顧自的相信了那便是一切的開始。夜裡講了許許多多的話，當然也有沉默的時刻，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說發生過的事、說現在正在發生的事、說還沒有發生的事……接著天亮了，我們於是沉默，用所有作家筆下都不曾精準描摹的姿態墮入神諭般的光暈。
我是那樣信仰著你賦予的愛情。
〈四〉
是不是說漏了什麼，好比爭吵或摩擦的時刻？想起來我並不特別記得哪幾個片段或事件，反倒對那種無可比擬的氣氛印象最深。想到你賭氣而沉默的側臉、想到你牽著我卻僵硬的手、想到你在道別時冷淡的口氣，雖然討厭這些情況，但卻又會為你生氣過後展開的笑容感到特別開心。該說你脾氣壞嗎，J？嚴格的說，並不是你脾氣壞，最大的可能是我的行為模式與你不甚相符吧。你說我總是抱持著不切實際的浪漫想法，說我革命的夢想簡直是一派胡言，說我太溫順老是跟著別人走等等。是啊，我的J，正是因為我的軟弱與不切實際，所以遇上你的腳踏實地及堅強才會如此無可救藥的傾倒不是嗎？
哈哈，這樣說著我都覺得好笑了。
不過還是得說，你真是我的剋星啊，J。
〈五〉
漸漸的不能下筆了。就像你在深夜的電話中說的那樣，好多的文字想要清楚表達，卻在落下二三字後打退堂鼓。因為害怕不夠深刻、害怕這樣的寫法會無法真實傳遞心情，所以我們最後都決定不拿筆了。
可是啊J，有一天我們會發現自己很空虛的。你不是個未曾與文字打交道的男人，應該知道詩成的快意與甜美，知道那些韻腳躍於紙上的欣喜與得意。所以當你多次跟我說，你不寫了，我的心裡總是有著難以言喻的疙瘩。現在我打這篇散文不只是為你，也為我長久以來乾涸的心澆幾滴水，算是聊表心意。
喔我真心希望你能。
縱使我知道你的困境。
〈六〉
你記得大直嗎？美堤河濱公園。
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非常的冷，那風、那水、那空曠的路面。站在漂浮的小碼頭上我們緊緊擁抱，我握住你同樣冰冷的手，看著河堤邊豪華的不真實的房子。在那一刻也許就已經許下了我的願望，那不只是你說的，我們以後要在這裡買房子而已，是我願意就這樣用我的全部陪伴在你身邊。只要你覺得冷，我在你身旁互相依偎。
離開河邊我和你躺在突起的圓形平台上，你跟我說你很喜歡這種空無一人的感覺，就像我們不是身處台北一樣。頭頂上是暗灰色的天空，幾棵禿樹孤單的立於緩坡上，我順著你的視線望向形狀奇特的雲朵，兩個人就這樣閒間斷斷拼湊出不完整的話語。
在你語意不清的嗓音中，整個世界都成了沒有註解的長詩。
〈七〉
一開始我是想順著時間順序寫的，但思緒總是在時間軸上來回跳躍，以致於我無法整理出一個輪廓分明的大概。無論你看不看的懂，我親愛的J，其實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我知道那些最細節的地方你都會看的出來，不論我是以如何隱晦不明的方式渴望將它隱藏。
我愛你。
那些許許多多的表達方法你都還記得嗎？記得我每首寫給你的詩、記得我唱給你的歌、記得我走向你的身影、記得我每一個真心的擁抱。
我無時無刻不是帶上你給我的愛生活著。
文章至此，我開始想念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