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的感傷其實並非出現在那道聲再會的當下,而是面對著同樣的空間,赫然發現,它竟然空曠的像心中被鑿了洞似的。寂寞襲擊。
二00八年四月十一日清晨五點半,靠著僅存的意志力,撐開那鋼筋般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兩個打包著即將繼續旅程的男孩,相視而笑。
六點。新加坡的太陽公公尚未起床,四個人的公車亭顯得有些寧靜。等著前來的taxi同時,每個人都在內心倒數的說再見的時間。兩分鐘、一分鐘、三十秒,然後,我們都給彼此緊緊的擁抱。再會。
Goodbye!這世界上又多了兩個讓我留戀的人。
四天雖短,但回憶很長。
還記得在canteen2享用的western food嗎?你們說:「我們已經好久都沒吃過西餐了」。
還記得我們在Nanyang market搬了許多零食,準備開啟Monopoly戰爭。然後玩到我想棄賽,你們還意猶未盡。
還記得一同參觀的Haw Par Villa。十八層地域對你們來說應該很是新鮮,但我懷疑這些故事都有Singaporelized的嫌疑。
還記得我們在Singapore National Museum做的蠢事。學model的裝模作樣很是丟臉。
還記得那杯價值新幣廿五元的Singapore Sling。Raffles Hotel Long Bar的女主唱有著動人的好嗓音,滿地的花生殼有著六0年代的氣息。甜甜的Singapore Sling,讓人不知不覺的醉倒在粉紅色的杯身裡。
還記得DBL O那瘋狂的一晚。dancing all night的下場是腰痛了很多天。
還記得Clarke Quay畔的並肩而坐。帶著睡意、帶著醉意,肆意的說著、笑著,一旁喧囂的音樂聲和著。夜晚的風輕輕吹拂著,這是繼上一次Nut Huts整夜星空後,最美好的夜晚。
還記得為了享用而貴的大餐(新幣四百七十元),只好求助卡卡的窘境。Erik的阿土伯造型非常討喜,但請不要說我和你是朋友。
還記得你們如何霸佔了我們的房間。當Hannes將所有的東西攤開在我的床上,還天真的問:「do i keep u awake?」Hey! Where can i sleep???別忘了你答應我們可以到你家做同樣的事。Keep your promise!
很多很多很多。
"Arrived safely in sydney after pleasant flight. Thank u so much for everything! And please thank Calle, shunyi and everyone else who helped us. Keep in touch!"
這是故事的最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