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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雋展的「男孩」不用台詞,就能讓你笑、讓你哭
2011/10/07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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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一句台詞都沒有,你的情緒卻完全臣伏於偶的躍動間,它的一舉手、一投足,讓你笑、讓你哭,讓你明白男孩對父親的思念,以及男孩想像中父親對男孩的想望。

「男孩」開始排練後不久,曾專訪過小魏,知道這齣劇談的是他在成長期對變成植物人的父親的恐懼及思念,但那時候我一廂情願地認為這齣戲要演的就是小魏單向的思念及感情,後來發現不只,它說的不只是父親與他的生命故事,更是很多人的生命故事。
也就是因為這樣,觀眾感同身受的感應特別強,一顆顆的眼淚就這樣被催了出來,散場時看到淚流滿面的觀眾緊抱著小魏,看到天天看排的排練助理ROSE嚷嚷著:「是怎樣,要讓排助的妝哭花了不成?」小魏,真有你的。
在病房裡看護爸爸是小男孩的職責,傍晚放學後到病房寫功課就成了例行公事,爸爸的點滴少了、沒了、慢了、快了,小男孩都要負責守著,但小男孩調點滴時,看到的卻是他不認識的爸爸,這種「不認識」的感覺,讓他一直都不敢碰觸爸爸,只敢遠遠地看。
於是,有了這個夢,這個叫做「男孩」的夢。
乘雲駕霧的男孩,浮沈於雲海中,突然,父親也出現在雲海中,僵硬的身體沒了,極輕極柔的雲成了父親的身體,從極硬到極柔,顯現了男孩潛意識中對父親僵硬身體的極度排拒,以及對於父親是否也有「想尋找身體」的想法的想像。
或許,這曾是小魏對病床中的父親的一種想像,想像不能動的父親也一樣思念著小魏,很想能擺脫僵硬的身體,來陪小男孩玩。
夢中夢就跟演戲一樣,一幕接著一幕,故事來到一個病房,但這個病房裡是個小男孩,小男孩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唯一陪著他的是那盞檯燈,在夢裡,人不必然是人,燈也不只是燈,於是,小男孩跟檯燈成了朋友,一起玩一起鬧,吵到護士阿姨進房來查看。
場景又回到雲海,男孩跟爸爸的頭都回來了,男孩突發奇想,摘掉自己的頭,把爸爸的頭裝在自己身上,爸爸的頭在兒子的身體上,怎麼調都無法「合身」,歪頭小
身,抱著男孩的頭,這個新爸爸有點惶然,重獲自由好像並沒有為他帶來快樂,反而讓他不知所措,因為,他自由了,兒子卻僵硬了,他的自由是一種受拘束的自
由,兒子的僵硬卻是全然的僵硬,他不想這樣,所以,他把自己頭拔掉,裝回兒子的頭,觀眾的眼淚就在這時候飆出。
必須要說,這齣戲的操偶演員棒極了,想像一下,一人操偶已經很難,四人同操一偶更是難上加難,負責手的跟負責腳的怎麼搭配,有時兩隻手各由一個人操作,腳又由另一個人操作,還有一個要負責偶頭,四個人從舞台的一邊竄到另一邊,能腳步不打結、不擦撞,又能讓偶走得像人,還要有表情、有情節,我看過他們排戲,看過那種打結的時候,那真的很難。
垃圾場的那場戲,小男孩要演出打擊空罐、空瓶的打擊樂,而且,要跟爸爸的打擊節奏配合,初排練時,雙方各打各的,聽起來很亂,但今晚聽到的卻是雙方很成功地用敲打的聲音來對話,節奏與表演是一致的,一點都不突兀,很棒。
這一段戲的輕快及歡樂,剛好與其它場戲的沉重成強烈對比,也讓觀眾對尋找爸爸的男孩更加憐惜,也對尋找身體沒成功的爸爸感到「嘸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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