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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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印日期:2025/05/19
一種最後的告別
2016/07/08 17:20:31











                                                                             會哭 。









我們也是新關仔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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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很想,拎起我的土著背包,從此在人群裏消失。
或許把日常必需品全丟進一個最大購物塑料袋,這樣可以莎喲娜啦了。
出遠門,我總是最後幾分鐘才收拾要帶走的物品。
最快捷方法:塑料袋,像裝垃圾沒關係,提了就走。
途中不怕打搶。
又沒名牌包包,這女人肯定不值錢。
危險的地方,所有眼睛只看到那最大購物塑料袋,它隱藏了我。

高樓大廈住太久了吧?
就在我每天鎖著門,屋裏走上走下也不開窗戶
學會了左鄰右舍不來往,電梯內碰面一人一張臉。
當我回到檳城老家,單層屋裏腳丫踩著土地,我會很怕很怕。
怕光天化日,陌生人衝進來;怕夜黑風高,外勞破窗而入。



習慣的養成,經年累月。
《認識新加坡》活動上,以為現場的每一位,沒有一個比我拖得更久,才棄國。
啊,竟然還有來了三十幾年後才決定入籍的人。他們怎麼啦?我不知道。
而我,負責人叫到我的名字,我抹一抹眼角,掌心有水滴。

從來沒跟媽媽討論過這件事。
離鄉背井,久到我已習慣此處,不能適應原來的地方。
她在天上,看著我在地上做的這些,她如果看穿我的心,她會體諒。
好多想法說來話長,就不說了。眼淚其實已明明白白,流露我整副心情。
這個8月,我將把我所有的身份證件,拿去退還。然後再去辦理新的證件,改寫半生。

早就這麼做的知己很開心。“以前我們是一國的,將來也是一國的!”
我最疼愛的弟弟沉默,佯裝一無所知。
這些日子,老巫那首“姐姐走的那個下午”,在我心裏一直響起。
很多很多年前,我飛去婆羅洲的那天,他的手帕濕了。













聽說林冠英被反貪污局扣留。
我問在吉隆坡的大炮王:“笑也,想聽聽你的想法。
林冠英貪污了嗎?買屋的事,成交價,不是兩相情願的嗎?”
他發來一張“低於市價的交易就是犯法”的漫畫。“難得你叛逃⋯⋯還關心馬國發生的事。”

我問弟弟:“林冠英現在的處境,你樂觀嗎?”
“他的處境對他很不利。”
問題就出在他是官,不能享有優惠?
可是,吃到口袋漲破的,在國外的存款戶口也被凍結的
為什麼能逍遙法外、高枕無憂?
有幾個早上睡醒,想到這些,蹲在浴室禁不住抽泣。



青春記憶裏的新關仔角,也在填土,漸漸面目全非,走進歷史。
再登場的時候,它的新身份是葛尼水岸(Gurney Wharf)海濱公園。
聯絡上去年改做泰國人的鳳眼。他給我看一張圖,新關仔角最新模樣。
“這些變幻讓我想起那首歌:一樣的月光。”他說。“1985年,當時台北發展得很快。現
在是檳城⋯⋯”
“新關仔角這地標,許許多多人的美麗回憶,是不應該拿掉的。
想想,我們也是新關仔角了。變化。”我說。

“這是最好的抉擇,你應該快樂。”不只一個人這樣告訴我。
只有我知道,思緒翻滾如浪,白茫茫。
有些昔日面貌,可以在懷舊度假村重溫。但,那只是一種安撫,撿不起遺落的什麼。











阿牛與我同鄉,他唱的福建歌,那種檳城腔...
我講的福建話就是那樣的。
即使20年不回去,一開口依舊跑不了這調。
鄉音相隨一輩子,家的美味想念一輩子,都跟嘴巴有關。
心口相連,我相信。吻,所以能夠意亂情迷失魂落魄。

“姐姐走的那個下午,詞是你寫的嗎?
我看到另一版本,是別人的名字。”
我問邢增華。
增華馬上就回話:“不是我,是羅純志。”
“佩服!”多久遠的歌了,還記得。
“都是當年一起寫歌的伙伴。”
“擁有過那樣純淨的時光,太美了。”

台灣有校園民歌,新加坡有新謠。
馬來西亞有什麼?也有創作歌手。
巫啓賢是新謠一份子,但他來自馬來西亞。
新馬人的關係,微妙在久而久之便忘了要去分清楚。
這個星期六,黃宏墨演唱會,聽新謠長大的人的回味夜。
我能想像現場很多馬來西亞人。
想著你的感覺,可以是從你回眸那天開始。
嚴謹如為人師表的梁文福,也不介意混淆一下。

我是什麼人?
說出
脫馬 很好玩,但是我不想。
不想分得那麼清楚。











我們一家都是人    歌詞
我是福建人    我是潮州人
冇管我是什麽人    我是馬來西亞人
這邊的天時真熱    這邊的天時真乾
有人穿褲有人穿麻    有人穿衫有人冇穿衫
熱熱人人suka脫衫    泡杯咖啡拔扇翹翹腳
吃吃叻沙咬到辣椒仔     嘩父辣到媽不認子
轟險天要落大雨    雨水淹得貴街路
曬衫三日曬未乾    害我三日冇換衫
雨啊愈落愈大    水啊愈淹愈滿
雷公響得大大聲    阿媽著驚找冇麻。
我是福建人    我是潮州人
我們都是一家人
我們一家都是人




想著你的感覺    詞曲 梁文福    唱 巫啓賢 & 柯以敏
從你回眸那天開始    詞曲 梁文福    唱 洪劭軒
我們一家都是人    詞曲 阿牛(陳慶祥)  唱 阿牛 & 阿輝
姐姐走的那個下午    詞 羅純志    曲唱 巫啟賢
如果你不曾來過    詞曲唱 黃宏墨
一千個傷心的理由    詞 邢增華    曲 李偲菘    唱 張學友



    



姐姐走的那個下午    歌詞
在你離開的那一個下午
天氣一直都沒有好過
機場送行的人好多好多
雖然我沒說 你也知道我心裏難過。
在向你告別的那一個時候
你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說好好的照顧自己的生活
雖然你沒說 我也知道你心裏難過。
溫情與關懷從不曾想過    思念與牽掛也不曾感受
在你站在離境室的門口    滿臉淚痕地揮動著雙手
我的心情再也不能沉默
我只希望妳能夠平安快樂。








  

檳威大橋  Penang Bridge / by the explarers
檳威大橋,於1979年動工,1985年建成通車。大橋跨海,把海峽兩岸的檳島與馬來半島上的威省連接起來。長達8320米,是世界上第三大橋,橋拱下可通行萬噸巨輪。
2006年,再建一條24公里長的跨海大桥,其中16.9公里跨越大海。2014年通車,俗稱檳城第二大橋。不要問我,飛機上拍的是第一還是第二橋?我很沒有方向感,認不得路回家,常有的事。
















            林 冠 英 自 白 書

用以對付我的反貪法令下進行貪污的兩項控罪明顯是政治迫害,唯一目的是要摧毀檳城首席部長。我已經清楚向反貪會解釋,我向彭麗君小姐購買這間洋房是光明磊落,是基於願買願賣原則的正常交易,當中並無任何強迫或獲得我或州政府任何的特殊關照。
彭麗君是我太太的朋友,她與州政府並沒有商業關系。她並不是發展商,她以280萬令吉售予我的洋房是建於1980年代的舊房子。
外界有人企圖將我的案件等同於雪蘭莪州務大臣基爾一案,這是錯的。因為彭麗君小姐作為賣家並沒有像基爾一案的賣家損失500萬令吉售賣房子給基爾,相反彭小姐在這筆交易中獲得30萬令吉的盈利,她當時購買這間洋房的原價是250萬令吉。也與基爾一案不同,彭小姐並不是發展商並不需要依靠州政府來延續她的生意。
關於批准Magnificent Emblem Sdn. Bhd. (MESB)將其農業地重劃為住宅地的控告, MESB並沒有成功獲得批準將其農業地重劃為住宅地。這項產業如今仍然是農業地。當MESB無法從檳島市政廳獲得重劃農業地的准證,試問MESB有得到了什麽好處?
我更迷惑不解的是一開始對我莫須有展開狠毒攻擊的出售山竹園土地課題,調查到最後一切都是無中生有。那麽為何國陣一眾部長一開始一直針對山竹園炒作?很明顯現在一切都與山竹園無關,反而我現在被控告的竟然是作出一項最後並沒有讓MESB獲得任何利益的決定。



  



真的很傷心看到巨額的500億令吉或26億令吉或40億令吉在你的私人銀行戶口竟然不是貪污,但如今卻指控沒有獲得任何利益的一方貪污。
我將不會對如此骯髒及惡毒,企圖摧毀我信譽或檳城形象的政治把戲屈服,檳城是全馬最廉潔及治理得最好的州屬。我們為我們的公開招標自豪,為我們能獲得國際透明組織及常年的國家稽查報告贊賞而自豪。我們絕不允許國陣向我們扒糞來掩蓋他們自己的貪污醜聞。我們將在法庭上證明我們是冤枉的。
我們將證明希聯政府是秉持廉潔、正義、自由及民主的以民為本政府。馬來西亞仍然還有成為廉潔國家及免於貪污、濫權及壓迫的希望。我們不容許國陣再盜竊我們孩子的未來,就像他們一直以來盜竊我們的未來。
當那些獲得數十億計的利益及捐款的人沒有遭到提控,反而沒有獲得利益的人卻遭到提控,試問我們要我們的孩子在一個怎樣的國家成長?
國陣可以提控我,但絕不能消滅我的強烈渴望,那要讓馬來西亞免於貪污的強烈渴望。
國陣可以加害我,但絕不能搗碎我的靈魂,那要讓馬來西亞孩子未來免於被盜竊的靈魂。
國陣甚至可以不必要的扣留我一夜,羞辱我,但他們將無法將白變成黑,黑變成白;對的絕不會錯,錯的絕不會對。
國陣將無法打擊我黨的團結,我們所有領袖及黨員站穩腳跟團結一致為了改革及創造一個自由、正義及民主的美好馬來西亞而奮戰不懈。
若國陣認為他們能以逮捕我來毀我心滅我志,他們可大錯特錯!我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活。因為自由的馬來西亞、公正的馬來西亞、繁榮的馬來西亞值得我繼續戰鬥下去!         林冠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