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發覺許多人對於民主國家是否能抵禦極權國家的信心越來越差。記得我小的時候,即使是威權統治,雖然本身不完全遵守自由民主的準則,但是也都還告訴我們民主自由是正確而且是目前為止最有效的制度,甚至不誇張地說,基本上就是把民主自由當成歷史必然的進程,而幸運的是台灣也的確從威權過渡到民主自由的社會,但是當我們到達一定高度時,我忽然發覺大家對於民主自由的信心不見了。
現象就是目前幾乎所有民主政體都很害怕會被極權國家超越,美國尤其是鮮明的例子也以此為藉口來段限縮和極權國家的交往。台灣這個美國的細漢,自然也不落人後,台灣對於中國的限縮越來越嚴苛,甚至企圖和中國脫鉤。
很多人會說,你看看中國對台灣如此欺凌,我們怎麼可以繼續往來呢?但是在回答這個問題時,我想請大家好好想想,自由民主是我們追求的目標對吧!如果失去自由民主的社會,那生活還有甚麼意義呢?所以如何維持一個自由民主的社會才是問題的重點,否則如果為了防止極權政權的入侵卻把自己也搞得沒有自由平等,那有甚麼意義呢?就像一個風景區很漂亮,你住在飯店裡很愜意,但是如果到最後卻是滿山遍野的飯店,那風景還存在嗎?所以要防止極權政府沒錯但是卻不能夠過度,否則就像倒洗澡水卻連嬰兒也倒掉了!那是得不償失啊!
二來大家先想想,自由民主是不是有著競爭上的優勢呢?如果有,我們為什麼要煩惱呢?因為就算是有一時的失誤,在歷史的洪流下終究勝利是屬於我們,我們做那麼多防範的措施有甚麼意思?就像自由市場一定會贏過管制的市場,歷史上證據不勝枚舉!當年美國諾貝爾獎經濟學者還不是預測蘇聯會在上世紀八零年代前超越美國,結果蘇聯集團於1991年轟然垮台,這就是自由民主的內在力量,那些一直擔心極權政府會獲勝的人,在我看來都是杞人憂天。
當然有人會說,民主自由的競爭力不一定會比極權政府高啊!你看那些極權政府可以集中精力來顛覆其他政權,到去老話,如果你有這種想法就是你心中仍有極權政府效率較高的謬思,如果極權政府真的較有競爭力,那他為何要顛覆其他政權呢?因為歷史就站在他這方啊!事實上極權政府看起來比較執行力的假象是和當權者息息相關的,老毛很有執行力啊!所以大躍進,人民公社,三線政策到最後的文化大革命只是上中國陷入萬劫不復的慘狀,若不是鄧小平願意將權力下放,中國今天怎麼可能對台灣有威脅呢?所以我常笑那些一直擔心中共入侵的人是在心中替極權政府立下了豐碑。
我們也可以把遠光放遠一點,看看歷史上伊斯蘭教由自信到轉變成基本教義的過程就已經明示了相似的過程,當年鄂圖曼把東地中海 / 黑海當內湖,把巴爾幹半島當成自家後院時,對於非伊斯蘭教徒可是寬容有加,猶太和東正教徒都曾經當過維齊這種大官,而歐洲還在做著驅除猶太人和宗教戰爭。只是當西歐日漸崛起而伊斯蘭卻沒有長進後,面對西歐的競爭,鄂圖曼卻陷入了傳統思維的窠臼,反省的不是迎接挑戰而是拒絕西歐的興起,也就當你對自己沒有信心時,不是企圖改革自己而是只會企圖壓制對方,但是結果呢?鄂圖曼帝國煙消雲散,而在過程卻卻造成許多的歷史傷痕,而最有名的就是亞美尼亞人的屠殺事件。
為文至此,我真的想告訴大家,中國的確威脅著台灣的制度生存,但是反擊之道不是拒絕溝通和或是模仿以其人之道還諸其人的慕容復,這都是歪路,因為如果我們為了反抗極權國家而大幅限縮自我自由民主,那豈不是貽笑大方,你想想台灣只因為一個假間諜王立強的供詞而起訴香港商人向心,歷時四年卻無罪定讞,這對台灣的民主自由是多大的戕害啊!更重要的是,處處設限代表了你對自由民主的信心不夠,以人類歷史來看,自由民主之路雖然不是事事順利,還常常因為人為之力而後退,但是卻是一條最省心和省力的道路,請保持對自由民主的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