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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大學生的訪問 Part 1
2013/01/03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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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以「問」代表採訪者,「答」代表受訪者)
問:委員是臺大政治系畢業的,那一開始是選擇做報章雜誌記者。那我很好奇的就是您後來既然從政,那為什麼一開始會先從記者開始?

答:因為我在退伍之前的時候,原本是要考外交領事人員特考。那基本上我們臺大政治系國關組畢業的,大部分都是走外交官體系的,那我也是在做準備工作。後來那時候我朋友寄了一份簡章給我,說報社有在招考記者。因為在那個年代是屬於戒嚴時期,那是屬於報禁,所以能夠進入報社工作是非常難得的。

那正好那段時間,有幾個報社和通訊社在招考記者,中華日報、新生報、中央通訊社有在招考記者。考的科目又跟我所學的很接近,除了這個新聞理論與實務還有新聞英語我不熟悉之外,其它也都還好。所以那就去試試看嘛!反正這中間都是可以相通的。結果沒想到,我去考試的時候,筆試的成績大致上大概排到五到十名,可是只要一口試,我就都是前三名。那大概跟學生時代一路的歷練都有關係。

所以人家看到我就覺得,就是那種天生老天爺賞你這種「記者飯」吃的那種人。因為有一種叫「新聞鼻」,那這個東西很重要。它不是你新聞科班,不管大傳或是新聞理論,新聞科系出來就可以。因為他可能文章寫得很符合這個新聞的架構,但他跑不出好新聞。那我們就是那種屬於天生,就是老天賞你飯吃的人。所以就說好啊那就先去做記者,對社會能夠更加深入了解,再進入下一個職場。所以當時覺得記者是一個摸索的開始,才覺得去考考看。結果全部考上。所以就選擇在中華日報做記者。那這也是我覺得人生不要一開始就把自己定位到一定要很高、一定要成功。

我當年在中華日報做記者的時候,中華日報它的大本營在臺南,所以你在臺南問人家中華日報,大家都知道。可是在臺北說中華日報,都沒有人知道。像妳們這個年紀,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所以你在一個小報,然後你跑這個臺北市政的新聞。到外面人家都會覺得你是不是那種來招搖撞騙的記者。因為沒有聽過這個報紙。可是我在那邊很認真的跑新聞,從一個外行的開始跑。因為我們連新聞怎麼寫都不會寫,但是報社這些前輩就會教導你怎麼寫。所以認真學習,但是老天也賞你天生跑新聞的料子,雖然剛開始寫得不是很符合格式,但是你寫的新聞都是非常有獨具性的、獨家效果的。

所以我大概工作一年,中國時報就發現到我的存在,就挖角我過去。後來我就在中國時報連續工作了將近七年的時間。所以不要一開始就覺得我一定要設定某一個位子,你非這個位子不可以。結果我在中華日報做一年,你是好的人才,人家就一定發現的到你;如果你不是好的人才,你再怎麼去努力,你也不可能出色的。

問:所以自已還是要有點內涵?

答:你要有點料,對。

問:那個時候是報禁的話,家人對於這樣的職業選擇會不會有顧慮?就是說這個環境可能不是像外界預料的這麼好,可能就是會有一些比較危險的事情。

答:記者一般講起來,在那時候報禁時期,正面負面都有。正面的就是他很願意不斷地去突破一些尺度,然後為社會爭取一些公平正義,但大部分大家對於記者是負面的。覺得記者就是那種吃喝撞騙,拿了個記者證四處招搖欺騙的人,所以大家對於記者的風評不是很理想。我必須坦白講,負面的居多。所以連我家人、爸媽都覺得我的孩子從建中、台大畢業,第一名校啊!出來幹嘛做記者?就很抬不起頭。而且第一年還在中華日報,大家都覺得說,你幹嘛去做這種工作。你考外交領事人員特考,最起碼說我的兒子在外交部工作也比較有面子嘛!

問:比較說得出口。

答:對。說我兒子在一個報社當記者,好像是你沒有出路才去做記者。所以我覺得當時也是背負了一些壓力,可是你還是要執著你自己的想法和理念去做。

問:那剛剛委員有談到中華日報是在臺南,那時候的政治氣氛是不是南北,就是在報紙有報禁,再加上政治上的一些關係,讓你會覺得南北在氣氛上會有一些不同?

答:應該還好,整個臺灣就是一個戒嚴。沒有分南北。

問:就是沒有像現在這樣?

答:沒有像現在這樣。現在反而是因為整個百花齊放之後,各地方的差異性全部出來。那以前是因為高壓,所以所有的意見都從上而下,就變成基層的聲音反而浮現不出來。那大部分也是趨勢動態,然後你發現地方新聞永遠是擺在後面的,它不會變成重要的新聞。現在你會發現報紙在爭取自己的發聲權的時候,會有一些差異性會出來。但是你會發現,即使經過這麼多年,整個市場都已經開放了,沒有報禁,包括電子媒體、網路都是開放的,可是你還是會發現,整個臺北以外,跟臺北是兩個世界。

像我在離開立法院之後,有七年以上的時間都在臺北以外生活,到高雄、桃園。我發現臺北以外的地方,沒有被媒體真正的關注到。所以臺灣的整個面向是被扭曲的,都是站在臺北去看整個臺灣。所以這個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好像臺北以外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農夫,一種是作奸犯科的人。因為能夠上得了全國版的,大部分都是農產品特賣,或者作奸犯科的案件出現。所以就是社會新聞和農產品,好像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地方真正的新聞,我覺得滿可惜的。那當時也有一些媒體,在我們的要求底下,包括公視,民視自己創臺的時候,都希望他們在南部設立他們的總部。可是後來還是基於市場考量,全部移回臺北。

所以很可惜,臺灣目前在媒體上面,還是差異性很大。所以我在這一次立委選舉的過程當中,因為我過去七年的歷練遠離了臺北,我覺得我要幫臺北以外的地方發聲。能夠拉近南北,拉近城鄉的差距。這是我覺得我這次重回立法院,很重要的使命感。希望讓這個平衡面,能夠更加的均衡。

問:所以你這一次才會選擇桃園做為您的選區?

答:沒有,這一次是被指派去選的,我本來就沒有準備要回立法院了。2004年我離開立法院之後,在一個意外聲中,大家都覺得你一定會當選的情況之下,然後因為複數選舉區,所以大家就會把票拿去支援可能會落選,形象比較好的候選人。

問:那時候是臺北的選區嘛?

答:對,臺北市分北跟南,是大安、文山、中正、萬華。那我在這個地方幾乎是常勝軍,所以跟我選的委員裡面,有的都落選過的,形象也不錯的,不然就新出來的,像周守訓。不然就是像賴士葆、潘維剛、林郁方,他們都是有落選過的。只有我是常勝軍。所以大家都覺得我一定會當選,所以把票自然配給他們。所以我就意外落選了。

落選之後,我覺得我做了一個比較有勇氣的抉擇。很多公職人員,如果他落選之後,他會留在他的選區繼續耕耘,然後下一屆說「還我一個公道」。包括丁守中、賴士葆、林郁方、潘維剛全部都這樣子。那不然就是降一階,回去選臺北市議員。像秦慧珠、陳建銘、林瑞圖。但是我就選擇完全跟他們不一樣的路,我覺得我的民意代表生活已經差不多了。

因為我做過兩屆臺北市議員、兩屆立法委員,我覺得已經夠了。然後再加上做記者,已經有二十三年的時間都在講別人是非,所以我希望說,我要轉入行政職,證明我也可以圓成一些事情。所以我毅然決然放棄臺北經營二十三年的,很不簡單欸,那是我的基礎。

問:對,因為那幾乎是一個正常工作的人整個工作生涯。

答:對,對。因為你整個從做記者開始,議員、立委,你所有的人脈都在這裡,完全放棄,然後到高雄去參選高雄市長。那高雄市長黨內初選輸了以後,我就在那邊幫國民黨候選人黃俊英先生輔選,然後他意外又落選。為了一個走路工事件,意外落選。

問:高雄那邊,本來就是一個比較難經營的地點。

答:對,但那是我的勇氣。人家都說那是綠營大本營,我不認為。我就去,結果差一點翻盤成功。

問:其實比例是很接近的。

答:對,沒有說像現在藍、綠差這麼大。然後後來就到桃園來,因為高雄的事結束了以後。那正在往下一個階段走的時候,朱立倫縣長就希望我去桃園幫忙。我就選擇了一個跟我過去完全無關的領域,而且是我喜愛的領域。因為我如果去的話,我最好的職務要嘛是接副縣長,要嘛接民政局長,要嘛接社會局局長,因為跟我過去的問政很接近。可是我選了一個文化局長,我覺得文化局長是一個讓生命充滿希望、有溫暖的工作。

問:經營人生的內涵?

答:對,你每天都是在圓成事情,而不是破壞事情。所以我在那邊做了文化局長做了三年,我做得很開心。結果沒想到,我要離開文化局,我的任期結束,朱立倫也去新北市了。那我就準備離開,準備到中央部會來任職了。結果沒想到,金溥聰提前回來臺灣處理黨產的事情,馬英九叫他提前回來。正好碰到中壢立委出缺補選,因為吳志揚選上縣長,立委出缺。那金溥聰希望從他做國民黨祕書長開始,每一場選戰裡推出來的候選人,都是代表國民黨的希望,所以他要跟派系切割。

問:就是一個中生代的形象。

答:對,代表跟過去的地方派系切割,不要被過去的黑金包袱束縛。所以我是臨危受命,然後就48天選完一場選舉。等於今天告訴我要選,明天去登記,然後馬上進入選戰。那當然選完以後,跟我的人生哲學是很相近的。我選完以後,國民黨所有的從政人員,大部分都是我已經為黨犧牲一次了,所以犧牲完我就回到我的位子去嘛!

你本來要給我中央部會的,我當然就會去中央部會啦!可是我沒有這樣做。我就選擇說,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參選,雖然差了2500票,可是有四萬多個鄉親投票給我,我不能夠掉頭就走。他們對我認識不深,但願意投票給我。我覺得做人要有情有義,你會發現我再問政過程當中,很強調有情有義。人家既然不認識我就支持我,那我就決定留下來再打一仗。起碼再打一仗,證明我不是他們所講的……

問:只是空降的。

答:對,空降的,然後選完就會離開了。結果沒想到,我選完了,我還留下來,很多人眼淚就掉下來。然後就繼續接黨部主委,然後深耕。經過兩年的努力,從輸兩千五到贏兩萬五,而且在一個我完全陌生的地方,是一個客家庄。所以你會發現,像我這樣的從政歷練的人很少。我剛跟你提到的,大部分都在原選區重新再出發,不然就是降一階去選其他議員。

很少像我這樣子,大江南北跑過一趟,然後在另外一個我陌生的地方,重新再起。所以這一屆立法委員也有少數兩三位是重新回到立法院,但大部分都是在原選區選上。像我這樣跨那麼遠的,很難。問:所以委員您這個經歷就讓我覺得滿特別的,因為我過去,從小到大可能看爸爸、媽媽選舉,就怎麼選……像我也是大安、文山的選民,怎麼選就是這麼幾個人,所以對這塊就是滿好奇的。

答:我大概是全臺灣公職人員裡面,很有勇氣的去做這個事情。那當然民進黨過去也有,但現在越來越少。

問:因為大家現在慢慢都在固守所謂濁水溪以北、以南。

答:然後固定在我自己的小選區裡面耕耘,也許可以做到七、八十歲都不用退休。

問:就是做到老,有點像過去「老國大」的心態。

答:有有有,有像,有像。像美國單一選區,有些參議員、眾議員都做到九十幾歲。因為這個地方黨派的關係,你在你的黨裡面有獲得提名,你就幾乎是穩當選了。所以做到九十幾歲的有喔!

問:可是這對於一個正常的民主社會來說……

答:是不好的。因為民意沒有辦法充分反應。

問:也沒有一個世代交替。

答:對,沒錯。

問:那像委員您的政治生涯這麼豐富,那您當初怎麼會決定從您還算喜歡,應該說是很喜歡的記者工作,轉換跑道?當然這很有勇氣,就像委員您剛才提到的,不給自己設限,一個很有勇氣的態度轉而從政。但一定有一個契機,我想了解這個契機是什麼。

答:那時候就是在解嚴前後,我正在做記者,然後又發現那時候臺灣壓制在裡面的社會力全部都爆發出來。然後就天天看到街頭都是抗爭運動,白花齊放。不像現在抗爭運動才來幾十個人、兩三百個人就已經算很多了。那時候動輒幾千、幾萬,然後封街、抗爭,都是為了理念、理想在抗爭的。不是說有便當費、走路工才來的,不是。都是自願自發、出自內心,他們對這個社會有期許。

然後就發現,你後來做記者,做到很無奈。因為天天看到的就是,兩邊有這個所謂希望這個社會是突破的,像當時的民進黨;也有希望這個社會能夠維持穩定的。兩派人就不斷地在街頭抗爭,民眾之間形成很強烈的對立。那時候做記者沒有什麼太大的意思,因為你每天就是寫說今天街頭抗爭,有多少人受傷,就只能寫到這樣。這是一個很大的挫敗感,你覺得你只能描述那個事件,可是你無能力去改變那個現狀,然後覺得這個社會幾乎快要裂解、崩裂了。那時候又正好碰到大陸天安門事件,正好兩邊有在呼應那種感覺,覺得好像整個華人社會,正在翻轉。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出來做一點事情。

因為你再做記者,你只是寫,無助於改變現狀。而且它反映在我們有些議題上的處理,像我在跑一些……我待會兒會跟妳談到的,所謂社會的弱勢族群,不管是人權議題、殘障議題、土地議題、農民議題,我都很關心。那你發現,你寫這個新聞,第一天是獨家而且很大,可是第二天就是舊聞了,第三天可能消失了。可它問題沒有解決,因為問題還在那裡,只是它不再具有媒體的吸引力。所以我就覺得,做到最後,記者就只是那支筆,你只是點出問題,但你無能力去改變這些問題這些人,因為沒有人關心它。當媒體不再監督的時候,政府部門的壓力相對減少。

所以如果你能夠變成一個民意代表的話,那你就可以透過你在議會的質詢,透過法案的審查,透過預算的審查。你會迫使行政部門去改變一些現狀,讓他們去對一些弱勢的族群,去做長期的關心。雖然它沒有媒體的光環、沒有媒體的焦點,可是最起碼,有人在關心,他的壓力就存在。這就是我從做記者,到後來不做記者的原因。我會覺得,單靠記者,他只能達到百分之五十的力量。你再加上民意代表的質詢,他就會變成百分之一百的監督力量。然後這樣去交互運用的話,會讓行政部門產生壓力,然後去改變。那這個壓力,是我當初會決定成為民意代表的一個關鍵。

那當然以我們這種公務人員家庭的小孩,沒有背景的家庭,你怎麼可能從政呢?從政,你一定要有錢、有權、有貴人、有家族庇蔭。但是我相信,這個社會一定有一股改變的力量在。人不是滿於現狀的,你只要認為你自己可以帶動這個風潮,就要相信自己有這樣的力量在。所以我就把我周遭所有的朋友,都動員了,我就出來參選。我跟大家講說,你們只要捐我一萬塊錢,四年捐我一萬塊錢,一年兩千五百塊,一個月一百二十塊一天四塊……,可以支持一個好的民意代表。我就這樣跟大家說服,然後募了大概兩百萬,我就下去參選。你那時候有兩千萬都不見得選得上。

問:所以第一次的選舉是……?

答:我是違紀參選的,民國七十八年,1989。第一次參選臺北市議員,沒有人看好我。因為我默默無聞嘛!

問:那時候也沒有加入黨籍嘛對不對?

答:我是國民黨。

問:所以已經有黨籍了。

答:對,但是我參加初選,都是黑箱作業嘛!

問:就是老一代的……

答:對,他們會把他們的作業表面上民主,但內部已經內定了。所以初選名單一定不會有我嘛!那我就違紀參選了。那我就是相信一定有一股改變的力量在,所以我就穿透所有水泥森林,讓每一個人都能接到我的訊息。很多人在幫我拉票,所以後來開票出來,大部份的人候選人都是集中在某些票櫃,他們經營的選區。

問:就是基本盤?

答:對,基本盤。但是我是每一個票櫃都有票,都很平均。就表示這些力量,是持續支持改變的。那因為這個改變的力量,給我很大的警醒,所以我提醒自己要莫忘初衷。當時這些人投票給你,就是希望你改變這個社會。那你不要進入了政界以後,就被染缸給染掉了。

問:政客習氣就出來了。

答:對,然後馬上就忘記你當時是怎麼當選的。所以為什麼我後來從政的過程當中,也比較辛苦。因為我常常跟黨意之間是有衝突的,國民黨基本上,被視為一個比較保守的政黨,跟民意的落差比較大。

問:因為畢竟他們一開始來臺的背景是這樣子的……

答:對,那因為我做記者出身,那我的選舉是來自於一股改變的力量,期待社會好的力量,所以我常常跟黨意之間有衝突。我常常是黨裡面,比較不聽話的孩子。Trouble maker比較多一點,但後來都證明,我講的話是對的。就是我講得比較早,所以我比較艱辛、比較辛苦一點。

問:就是……提出先知的人總是寂寞的。

答:對,那也因為這樣,我才能夠征戰南北,所以我才可以在桃園,一個客家庄選上。表是這種改變的力量,一直沒有消失過。人民一直期望這個社會有一股清新改變的力量,那就是看你自己有沒有改變(初衷)。如果你改變了,我在哪裡都選不上。那我2004年立委選舉落敗,我就確定出局了。可是為什麼我可以重新再起?而且在另外一個地方選上?表示第一個,我沒有改變;第二個,這股改變的力量還在。所以真的,莫忘初衷這四個字是我一直提醒自己、警醒自己的。這種熱情我一直沒有變化掉。

問:那您的從政生涯經驗這麼多,轉折或挫敗也很多,您認為您有什麼特質適合從政,讓您這麼久以來,二、三十年可以一直堅持下去?

答:一個就是我剛講的─莫忘初衷,你永遠要提醒自己,你從政當時的理念在哪裡。所以當你沒有改變(初衷)的時候,民眾會記得你;你改變了,民眾忘你忘得很快。因為如過江之鯽,很多過去我的前輩,或是我的後輩,都已經消失了。像當年我們在民國八十七年,1998年一起入立法院的,有一批立法委員。這一批立法委員,我們當時成立了一個「國改會」。都是國民黨出來的,要改革國家、改革國會、改革國民黨。後來這一批人散布在新黨、親民黨、國民黨。最後,這十幾位委員,只剩下我和朱立倫還在政壇。妳看,歷練變化多大。
包括李慶安啦、趙永清啦、周錫瑋啦,包括劉文雄,都離開政壇了。

問:周前縣長也是在縣長卸任之後就……

答:對,就沒有了。唯一現在還在政壇的,朱立倫來跟我算,就只剩我們兩個。所以妳就知道,散離得非常快。尤其你強調是形象的,這一點是非常現實的。你一旦變化了,民眾就不要你了。有些是經營基層的,不管你是用錢還是什麼的去耕耘。

問:就是所謂的固樁派的。

答:固樁的,那這些人不管你形象怎麼變,對我無損。反正我本來就被人家認定是地方型的,這種反而當選率非常高。可是形象牌的立委就是,你很容易因為風吹草動,你的風向判斷錯誤、你的動心起性改變了,你馬上就被社會拒絕了。所以能經過二十幾年的考驗,這點我還算滿自豪。就是,我還能夠挺得起考驗。所以這是一件我還算滿引以為榮的事情。那當然就是這個過程當中,會比較辛苦一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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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不分類 不分類
自訂分類:第八屆立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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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 Nk
2013/01/05 17:35
深深期許與祝福....
那因為這個改變的力量,給我很大的警醒,所以我提醒自己要莫忘初衷。當時這些人投票給你,就是希望你改變這個社會。那你不要進入了政界以後,就被染缸給染掉了。
很感動的內心世界,加油丫!! 永遠和百姓在一起愛這一塊土地與人民!堅持理想,努力去耕耘做讓生命再度開花..
新的年度深深期許與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