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

靠！炎正雪是玩真的！這下真的慘了！

「是啊！咩咩，妳就去嘛！」主任也在一旁挑弄「瞞我們這麼久真不應該！」

「今晚時機真的不好。」她忙掙脫「我去一下洗手間。」

趁著主任和炎正雪聊天，她從另一個門溜走，換下衣服搭車到醫院。

踏著沉重步伐來到奶奶病房前，羽飛看看手錶。　

已經很晚了，還是明天再跟奶奶報告吧！她小心翼翼開門卻看見護士扶著奶奶上床，原本笑著的她瞬間變了臉。

「奶奶！怎麼了？跌下床嗎？」羽飛慌忙上前，緊張的上下檢查奶奶「讓我看看！」　

「別大聲嚷嚷！奶奶沒事！」奶奶搖頭「護士小姐來巡房的時候我剛好想上廁所，她很貼心的扶我去。沒事，妳別擔心。」　

羽飛見護士點頭，奶奶露出笑容才放心。　

「我知道要妳們別聊天不可能，不過可別聊太久喔！」護士叮嚀「奶奶得早點休息。」

「好。」　

「那位護士小姐人真好，看我不方便，特別扶我過去。」護士離開後，奶奶又解釋。　

「奶奶沒事就好！奶奶趕快睡覺，今晚我不纏著妳了！」羽飛合併沙發，從隨身袋子拿出睡衣「其實我早就打算晚上陪奶奶，先告訴妳，妳又會趕我回家，說什麼怕我睡眠不足，上班精神不好，我才不會呢！」羽飛吐吐舌頭「我去卸妝，等我出來妳就得睡著囉！」　

「我們家羽飛戀愛了吧？瞧妳的臉！這是張戀愛的臉！奶奶遇到妳爺爺的時候也是這樣！」奶奶拉住羽飛的手，笑的很甜「是不是？」　

「我還能戀愛嗎？」

「為什麼不能？緣分一到想躲都躲不掉！」

「奶奶，我很怕。」

「怕什麼？」

「妳明知故問！」羽飛嘟嘴，奶奶一臉無辜。

「奶奶真的不知道妳在怕什麼？奶奶只知道妳是個好女孩～」

「我才不好！」羽飛輕嚷，美麗的臉龐罩上一層黑霧「我的過去奶奶都忘了嗎？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一頭金髮和大濃妝，說話粗魯又難聽。我跟毒販～」

「羽飛，以前的妳奶奶早就不記得了。」

「騙人！我只要閉上眼睛就能想起，奶奶怎可能不記得！我好自卑，可是又要裝勇敢。剛剛一路上我不斷想起我跟那個毒販一起生活，戒毒的日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身體檢查～」

「大家都有過去不是嗎？妳努力改變自己，努力念書考上好大學，找到一份穩定工作，這些努力足以彌補過去的不懂事。別再責怪自己，知道嗎？」

「如果有一天過去又回來該怎麼辦？」

「所有愛你的人都會幫妳度過難關。」

「我好怕喔，奶奶！」她嘆口氣，勉強笑笑「暫時不吵奶奶休息，明天再說。」　

奶奶一笑。　

等羽飛進洗手間，奶奶輕嚥了口口水，釋放忍了許久的疼痛，顫抖著從枕頭下拿出止痛藥。　

踏進燈火通明的客廳，白霧朗鬆開領帶，翻著桌上新的信件。　

「霧朗，」陸靜甫下來「你回來啦！在宴會應該沒怎麼吃吧？我去準備宵夜。」

「大嫂妳別忙，叫娟姨就好了。」

「娟姨在哄冰兒睡覺。剛剛鬧了頓脾氣！」

「怎麼了？」

「好像是學校的事。」

恍神中，大嫂已拿了罐啤酒過來。

「你喝，我煮個麵很快就好。」

霧朗看著大嫂隱入廚房，以種藏不住喜悅的步伐。

他還能擁有愛嗎？在這個人人稱羨巴結的富裕家庭，在他成長過程中，他擁有過什麼？

以後就算他對任何女人有好感，打算追求，如果～

如果的事實在太棘手！

如果沒有接受大哥金錢援助，他就不會和陳彥喝酒慶祝，陳彥也不會在回家途中發生車禍傷了腿，他更不會糊裡糊塗和大嫂發生關係，最後被這件事綁住。　

他再也無法正大光明的做任何事！

「大嫂，」他閃進廚房，輕聲「我知道我這麼說很不負責任，但請妳忘了那天的事，我不會再跟妳有任何牽扯，抱歉。」

「我不要求你負責！你不用負責，我只是～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絕不會讓你難做。」

「這個家是病了！妳和大哥是有問題，但我不能跟妳玩這種遊戲。我不願意！晚安。」霧朗別過臉，又一會，陸靜甫移動身體，慢慢離開。

吐了口氣，他回客廳看完信件，又和冰兒聊了好一會，進房時聽到樓下鐘打一點。

脫下衣服想沖個澡，卻發現浴室反鎖。　

怎麼回事？　

白霧朗試著推開浴室的門，可是門好像被頂住推不開，裏頭嘩啦嘩啦水聲。　

他抬腳，猛力一踹，右腿陷進門裡劃出一道很長的血痕。忍著痛，他往裡看，伸手移開頂著門的衣架，打開門。　

「小舅......你做什麼？」外甥女冰兒勉強睜著愛睏的眼睛，打了個哈欠站在門外。

「沒事，小舅不小心滑倒～」看到陸靜甫側著頭，長髮和右手垂在浴缸外「妳乖，快去睡覺！」　

冰兒又打了個哈欠離開。　

捲起袖子，霧朗很快從浴缸裡把失去意識的陸靜甫抱上床。　

幸好氣息還穩，他拉開被單蓋住她裸露的身體，倒了杯烈酒湊近她鼻子。

一會，陸靜甫悠悠轉醒。

「大嫂，為什麼？」

「白叡風又不知在哪個小三那裡，我～」

「妳和大哥的問題該好好解決，妳在我這弄成這樣，想害死我們嗎？」

「對不起。」她啜泣「我已經說過我不會妨礙你～」

「這不是妨不妨礙的問題。如果大哥發現怎麼辦？」

「他不會發現的！」她抱住霧朗，手入他跨間「我會好好伺候你～」

「大嫂，妳太不可理喻了！我馬上送妳去醫院，妳需要醫生！」　

「你敢送我去我就說你強暴我！」陸靜甫用種從未有過的蠻橫口氣「你想清楚！」

該死！白霧朗啐了句。

「俊集團總裁已經介紹他的千金和我認識，大哥也同意，我們還能這樣繼續下去嗎？」

「等你結婚我就放了你！」陸靜甫說「到時我會跟你大哥離婚。在那之前，我們互相配合，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