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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輓(碗)歌》(警探、懸疑、浪漫喜劇)──簡介+前奏+第一小節
2017/04/18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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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時間──

嗨,大家好!當傳完了《尋夫尋到相爺府》那部小說之後,本想接下來隨即跟著上傳《愛的輓(碗)歌》這個故事。但是,家裡就突然有事要忙,然後就忙到現在了!忙完了嗎?還沒!將會是長期奮鬥!

目前計畫是:(如果可以的話)一週上傳三篇。但是今天這篇很長喔~因為太久沒來了,所以想一次讓讀者讀個夠,順便對故事裡的男女主角有個認識。謝謝您來讀文,您的支持是希亞桑繼續創作的原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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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故事介紹:

《愛的輓(碗)歌》,是屬於警探、懸疑、愛情喜劇類的故事。

故事的靈感:某天和女兒一起看一個真實命案的節目,兩個人邊看邊猜犯人是誰,結果蠻吃驚的。不久後,該節目又重播了一次,而我也又看了一次,並抄筆記,然後,《愛的輓(碗)歌》這個故事便跑出來了。

愛的輓(碗)歌》的簡介:

經過十二年之後,三十歲的警探──宋仁豪,終於有勇氣回到故鄉──M市。但他才回來一個星期,M市即發生四分之一個世紀以來的首樁命案!而兩名遇難者中的一位──魏正海,不僅是地方有頭有臉的人士,還是他前女友鄭愉婷的先生!

謠言一時四起,而八卦小報的記者也剛好捕捉到宋仁豪與鄭愉婷相擁的畫面,使得宋仁豪頓時成了為了奪回女友,而殺死魏正海的嫌疑犯!

另一方面,宋仁豪高中時期打工地點老闆的女兒──王妤琦,大學已畢業三年,一事無成,為了解決失業問題,開始妄想能嫁給有著金飯碗的高富帥!然而有一天,一個不小心,或者,該說是正義感的使然,她竟成了宋仁豪的「未婚妻」!雖是暫時幫他脫離嫌疑犯的身分,但她自己卻成了狗仔隊追蹤的對象!

起初,警局局長擔心對案情內容知道太多的王妤琦,會不小心在狗仔隊前說出案情的進展,阻礙命案的偵查,因此命令宋仁豪將她帶在身邊,陪著宋仁豪辦案。但不久後,宋仁豪即發現王妤琦有解讀罪犯心理的能力,但她本人卻不太清楚自己有此能力。於是,在抱著「報恩」的想法下,宋仁豪決定訓練她,使她能脫離「無業遊民」的身分,對社會國家有所貢獻,且讓她不再有機會去「騷擾」警局局長──有著金飯碗的高富帥!

只是,宋仁豪有能力使王妤琦成為罪犯心理師嗎?他有辦法可以阻止王妤琦對局長的「騷擾」嗎?還有,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他能找得出殺害魏正海的真正凶手嗎?除此之外,當他開始對王妤琦有好感時,他又該如何處理他和前女友鄭愉婷的感情?至於,他當初離開M市,十二年未曾踏進市界一步,又是為了什麼呢?



前奏 Prelude

 

二月四日,星期一,下午五點──

清潔工──阿吉愉快地將打掃工具放回位在樓梯下方的工具櫥子裡,他開心,不是因為要下班了;他開心,是因為追求了一個多月的陳小姐,終於答應要和他約會了!

阿吉放好工具,將櫥子的門關上後,立刻伸手摸了摸放在襯衫口袋裡的兩張電影票,他的心情好期待、好興奮!

這時,「咦?」他突然聽到樓上傳來爭吵聲,他來到通往二樓的樓梯下聽了一會兒,認出樓上那兩個人的聲音,「怪哉!這兩個人也會吵架!」

然而,正當他想上樓去查看時,他的手機傳出有簡訊來的通知鈴聲,他伸手到褲子的口袋裡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陳小姐!陳小姐的簡訊說:她已下班,正要往電影院過去。

阿吉再看一眼二樓,決定不理會二樓那兩個人,因為,約會比較重要!

第一小節 The 1st  Measure 掃把星

 

四天前,二月一日,星期五,早上七點半──

M市,警察局前面的停車場上。

三十歲的警探──宋仁豪看了眼腕上的手錶,發現離他報到的時間還有三十分鐘。此時,坐在車裡的他,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M市,這個位在湖邊、風景美如渡假村的小市鎮,其實是他的故鄉,但十二年前,他高中畢業的隔日,他放棄了他的愛情和理想,帶著一顆破碎的心,離開了這裡。

過去這十二年來,他沒踏進M市的界線裡半步。一來、是怕觸景傷懷;二來、是他給了承諾,答應要遠離她……

「叩叩叩」,有人敲駕駛座旁的車窗,宋仁豪轉頭看,原來是他的新上司──M市警局的局長。

宋仁豪趕緊按下車窗,說:「局長早!」

六十多歲,頭髮發白,已屆退休年齡的局長,笑嘻嘻地對他說:「宋警探,你既然已經來了,要不要先進警局去?另外一位剛從警校畢業的新進警員──陳昱揚已經來報到了,他將是你今後的搭擋,所以,不妨先進警局去和他聊聊,聯絡感情,培養默契。」

「是,局長!」宋仁豪立即答應,並準備開門下車。

但局長卻是對他笑一笑,說:「慢慢來,不急!還有,我剛剛只是給你建議,不是命令。我們是鄉下小警局,在這裡,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別太拘束,和你之前任職,那凡事講求紀律的大都會警察總局是不同的。」

「是,局長!」

「呵呵呵──」對宋仁豪依舊拘謹的態度,局長忍不住笑了,並說:「積習難改呀!呵呵呵──」說完,局長轉身往警局的前門走過去。

見狀,宋仁豪關上車窗,趕緊開門下車,隨著局長的身後走進警局

 

※※※

 

早上八點──

警局裡。

M市的警局沒有大都會警察總局裡的氣派,從大門一進去後,即是警員們的辦公區:七張木製的辦公桌中的六張,兩兩相對地排在辦公區的正中央,第七章桌子則是單獨橫擺在那六張桌子的後方,面向著大門。

辦公區的後面,有一道門,門後是局長的辦公室。至於辦公區的左、右兩側,則分別是廚房和洗手間。而原先漆著白漆的四面牆,在經過歲月的洗禮之後,如今已呈淡灰色。但是,牆上貼著的那些小學生們來參觀警局後,送來的感謝信和圖畫上面,可是充滿了鮮豔色彩的蠟筆塗鴉。

 

警員鄭明煒手上拿著咖啡、臉上帶著笑容的走了進來,「早啊!我親愛的同事……」但是,當他看到他的辦公桌的後方多了一張辦公桌,同時,那張辦公桌的桌後還坐著一個陌生人時,他原本的早安問好聲也少了半截了,「你是誰?」他皺著眉頭問。

原本盯著前面電腦螢幕的宋仁豪一聽,立即抬頭,「我是宋仁豪,你是……啊!是明煒!」宋仁豪認出老朋友了,於是露出友善的微笑,站了起來,朝鄭明煒伸手,欲與他握手。

沒想到,「宋仁豪?……宋仁豪!你……你竟然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鄭明煒衝向前來,將手上的咖咖往自己的辦公桌上一擱後,立即伸手抓住宋仁豪的襯衫前襟,生氣的語氣裡帶著驚訝的問:「你在這裡做什麼?你為什麼回來?你還有臉回來嗎?你想回來破壞我姊的婚姻嗎?你以為我姊會拋夫棄子跟你走嗎?」

在鄭明煒憤怒的質問聲中,宋仁豪愣了一下,因他沒想到以前老愛跟在他後頭的鄭明煒,也成了警察,並與他在同一警局裡共事,但叫他驚訝的,卻是鄭明煒對他的指控。

「明煒,你誤會了!」宋仁豪伸手抓住鄭明煒的手腕,一邊企圖將他的手扳開,一邊試著向他解釋說:「我回來,是因為我父母年紀大了,與你姊無關,也沒打算破壞她的婚姻!」

不過,「我不相信!」鄭明煒比驢子還固執。

「明煒,請你放手!」宋仁豪不想動粗,也不想一回到M市,就和人起衝突。可是,宋仁豪愈是要掙脫鄭明煒的束縛,鄭明煒那手卻是抓得愈緊。

「怎麼回事?」局裡另外三名管區警員也來上班了,其中之一見到鄭、宋二人有肢體上的衝突,連忙走向前來。

然而,就當宋仁豪準備要回答時,鄭明煒已搶先說:「這個人,就是當年拋棄我姊的那個負心漢! 」 

沒想到,一聲簡單的:「哦──」,竟是其他三名警員漠不關心的反應,且在應完聲後,即各自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好像發生什麼事一樣的坐了下來,準備辦公。

幸好,帶著新進警員──陳昱揚,去認識環境的局長回來了。局長一見眼前的衝突,馬上用力咳了一聲,引起鄭、宋二人的注意。

「局長早。」鄭明煒隨即鬆手,漲紅著一張臉,回自己的座位坐好。

而局長以不悅的眼神看了看鄭明煒後,便來到宋仁豪的身旁站住,出聲對大家說:「這位是宋仁豪警探,就是我上回出差時,特地到警察總局去請調過來的警探。你們知道我在M市當局長只有五年的時間,所以,在聘任宋警探之前,並不知道他原是M市的人士。」 局長如在為自己辯解般的說完後,停下來看看在場每位警員的表情,再說:「不過,看來好像你們與宋警探早已認識,也好像有些不愉快的過去,但是,這裡是警局,你們是人民的褓姆,所以,我請大家將私人恩怨拋開,以為人民服務為目標,共同努力!」 局長的辯解轉變為精神訓話。

「啪啪啪……」那名新進警員在聽完局長的訓勉後,忍不住情緒高昂的用力拍手,「局長說得真好!」

局長朝他笑了笑後,又對其他的人說:「另外,我也想請大家注意一下,那就是:宋警探是警探,不是穿制服的警員,換句話說,除了我之外,在這警局裡官階最高的人,是宋警探。雖然,在我們這個警局裡,大家像一家人,但也不可忽視該有的禮貌與尊敬。」說完,在新進警員陳昱揚熱烈的掌聲下,局長如奧司卡最佳男主角得主般,臉上充滿得意的轉身走進他的辦公室。

 

※※※

 

當天下午,一點

M市的商店街上。

沉悶到令人感到窒息的灰色天空,冰凍到叫身體忍不住抖顫的寒冷空氣,外加由口中不斷呼出的白煙,在在顯示著一場不可避免的大風雪即將來臨。

宋仁豪穿著黑色的羊毛大衣,手上戴著黑色皮手套,手中握著兩杯熱咖啡,朝站在洗衣、乾洗店前面的新進警員──陳昱揚走來。

「請你喝,給你暖暖身體。」一來到陳昱揚的跟前,宋仁豪立即將手上的一杯咖啡遞給他。

「哇!」陳昱揚喜出望外的接過手來,除了道謝外,還說:「宋警探,你人真好!」

但宋仁豪挑了挑眉毛,反問:「你認識我也不過幾個小時而已,憑什麼說我人很『好』呢?」

陳昱揚轉身,比了比身後洗衣店,那一直排出熱氣的烘衣機排氣口,說:「你知道這裡暖和,所以,叫我站在這裡等,然後自己冒著冷風去買咖啡回來,就衝著這兩件事,我就知道你人很好!」

宋仁豪聳聳肩,嘴角稍稍揚了一下,沒同意,也沒有不同意。

「除此之外……」陳昱揚再說:「警局裡沒人願意當我的夥伴,只有你願意。」

「我……」宋仁豪原本要回答他,說:「局長早已安排我當你的夥伴。」不過,才一開口,他即看到對面那間花店前,有個人在門邊鬼鬼祟祟的。所以,宋仁豪未將話說出口,反而伸指比向對面,要陳昱揚也注意一下。

只是,陳昱揚和宋仁豪尚未培養出默契,還以為宋仁豪要他看對面那間花店門前擺放的花。「哇!冬天還有花呀!而且開得好漂亮耶!」

對於陳昱揚的誤解,宋仁豪皺了一下眉頭,但他還是說:「那些花是從溫室培養出來的。」他伸指比了比那臺放在花卉旁的手提暖氣機,問:「有沒有看到那臺暖氣機?」

「有……咦?那個女人……她想幹什麼?」陳昱揚終於看到花店前那個鬼鬼祟祟的人了!

對於陳昱揚的後知後覺,宋仁豪忍不住臉露微笑,反問:「你認為呢?」

「想偷花?」陳昱揚投個他一個不確定的眼光。

他答:「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呃……」陳昱揚搔了搔頭,不解的問:「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那我該怎麼做,才能知道真相呢?」

宋仁豪將下巴往對面揚,說:「過去問當事人嘍!」

 

※※※

 

對面,M市的唯一花店前。

「今天是誰在看店呢?」花店老闆的獨生女──王妤琦,在花店前探頭探腦,想知今日照顧花店的是很寵愛她的爸爸,還是老是對她說教的媽媽。「啊!慘了!是老媽啦!」

王妤琦連忙往後退一步,免得被她媽媽看見,不過──

「這位小姐……」一個帶著警告口吻的男人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問她說:「妳在這裡鬼鬼祟祟的,是想偷花嗎?」

「呀!」男人的聲音嚇了她一跳,但男人的指控叫她更是震驚,「什麼?偷花?」她伸指比了比那些放置在花店前面,一桶桶、一盆盆、各式各樣、色彩繽紛的鮮花,忍不住說:「我偷花做什麼?我有病嗎?」一說完,她馬上打了個大噴嚏,在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拿出一張面紙,擤了擤鼻子後,她帶著濃濃的鼻音的又說:「我說錯了,我就是因為有對花過敏的『病』,所以不能偷花。」

這時,另一個男聲響起,「這麼說,妳還是有想偷花的念頭嘍!

「咦?誰在說話?」只聞聲,不見影,王妤琦連忙尋找聲音來源,而就當她在那裡東張西望時──

「在這裡、在這裡!」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員,從首先說話那男人的身後閃了出來,「別找了,我在這裡!我只不過比宋警探矮一點點而已,可是妳找我的那個模樣,好像在說,我是白雪公主的七個小矮人之一!」

「我沒有……」本無此想法的王妤琦一聽,第一個反應便是趕緊反駁,然而,當她看見這位警員同她一般高,大約一米六五左右時,「哈哈哈!還說你和這位警探的身高無差!我看,你至少矮他三十公分!」

陳昱揚一聽見王妤琦的取笑,馬上臉紅脖子粗的應了回去,說:「我是說,我矮他一點點,不是說我們『身高無差』!」

「是嗎?」王妤琦將他從頭到尾再看一次,「可是,我看你至少比這位警探矮一個頭,不是只有一點點啊!」她很認真的說。  

「妳!」陳昱揚氣炸了。

一旁的宋仁豪決定打圓場,但他還沒來得及出聲,卻見花店的玻璃大門被推了開,一個臉兒圓圓、身材微胖的中年婦人探頭出來。

而當那婦人的目光飄到自己的女兒時,「王妤琦!」她衝出花店的大門,來到女兒的跟前,很生氣的問說:「這個時間,妳怎麼會在這裡?妳是不是又闖禍,被炒魷魚了?」

「我……我……」王妤琦似乎是有口難言。

陳昱揚見狀,馬上幫忙回答,說:「我是陳警員,這位是宋警探……」他以姆指比了比身旁的宋仁豪,又說:「我們兩人在巡街時,發現這個女人在花店前鬼鬼祟祟的,經我們盤問之後,我們發現她想偷花!」

「偷花?」王母瞪大雙眼的反問。

「是的!」陳昱揚充滿自信的回答。

未料,「哈哈哈哈哈!」王母捧腹大笑的說:「她要是能偷花,那便謝天謝地了!」

「咦?什麼意思?」陳昱揚可是從未見過有人高興東西被偷,特別是這些從溫室培養出來的花,給這無色彩的冬天,添加無限的美麗色彩的花!

這時,一直很安靜的宋仁豪突然出聲了,他說:「王媽媽好!」

陳昱揚和王妤琦的注意力立刻轉向他,訥悶他對王母的稱呼。

「你是……」王母瞇起眼來將他瞧個仔細,然後,「啊!你是仁豪!」

「是……」才開口,宋仁豪即發現他已被王母熱情的抱住了!

「媽,這是怎麼回事呀?」王妤琦被眼前的景像弄迷糊了。

而陳昱揚的反應則是:「妳喊她『媽』!」

王母放開宋仁豪,轉過身來對陳昱揚說:「沒錯,我是她媽!還有,我家妤琦對花過敏,所以,她不能偷花!

「那她……」陳昱揚對王妤琦的行為,還是不明白。

「她呀!」王母斜眼瞪了女兒一眼後,說:「她是被炒魷魚了,現在肚子餓,沒錢吃飯,所以來這裡瞧瞧,看她老爸在不在,如果在的話,她就可以向她老爸揩油,飽餐一頓!」

「媽──妳也未免太瞭解我了吧!」王妤琦苦著一張臉的說。

王母答:「我當妳媽當假的嗎?」一邊說,還一邊伸手不斷地打女兒的肩膀。

「媽──會痛耶!」王妤琦一邊躲,一邊找藏身之處,然而,當她看到身材高大的宋仁豪後,便立刻躲到他的背後去,還把他轉向王母。

突然成為擋箭牌的宋仁豪,為免不幸成為王母「掌下魂」,連忙說:「王媽媽,既然妳的女兒不是偷花賊,那我和我的同僚……」

王妤琦發現擋箭牌要離開了,「你要走啦?你不可以走!」語氣萬分驚慌地抗議。

沒想到,王母居然同意說:「沒錯!仁豪,你不可以走,你得留下來吃午飯!」

急著離開,不想夾在母女爭執中的陳昱揚,立刻回答說:「對不起,我們已經吃過了!而且,現在還是我們的上班時間,我們還要去執勤務!」

「是嗎?」王母愣了一下,但隨即臉露微笑地說:「仁豪,那晚飯吧!就來我家吃晚飯!」說完,她從身上穿的圍裙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和一支筆來,匆匆在名片的後面寫下住家的地址,遞給宋仁豪說:「花店是六點關,所以,你七點過來吧!

「媽──那我呢?我還沒吃午飯耶!」王妤琦從宋仁豪的身後探頭出來

 。

「我管你是死?是活?」王母趁這個機會,伸手把女兒拉過來。

而宋、陳二人,也趁這個機會趕緊離開「犯罪現場」。

 

※※※

 

當天晚上──

王家的飯廳裡。

「王媽媽,謝謝妳的晚餐!我好久沒吃到家常菜了!」望著眼前被自己舔得一乾二淨的盤子,宋仁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謝著。

坐在他身旁的王妤琦一聽,馬上也接著說:「對呀!我也是好久沒吃家常菜了!不、不、不!不該說是很久沒吃家常菜了,而是很久沒吃肉和菜了,因為,我已經窮到只能吃白飯配醬油!」

「還敢說!」在王妤琦對面的王母,立刻瞪了女兒一眼,語氣嚴厲的問:「妳這次又惹什麼禍,被開除了?」

「媽──」王妤琦看了身旁的宋仁豪一眼後,對她母親說:「這裡有外人,不方便說啦!」

但王母回答說:「什麼外人?仁豪是自己人!」

王妤琦瞇起眼來,轉頭再看宋仁豪一眼,然後轉回去問母親,說:「媽,妳和這位宋警探很熟嗎?我怎麼不知道……啊!媽,妳怎麼可以有外遇呢?」

「妳!」王母一邊說,一邊高舉自己的筷子。

而王妤琦眼見母親手上的筷子即將朝自己打下來,連忙往旁邊閃躲過去,未料,她的頭卻是撞到宋仁豪硬繃繃、滿是肌肉的臂膀,「噢!好痛!」她伸手揉她的頭。

王母瞪了她一眼,說:「活該!誰叫妳亂說話!」

這時,坐在宋仁豪對面的王父開口了,他說:「妤琦,話不可以亂說,小心『禍從口出』喲!」雖是責備的話語,卻無責備的口吻,反倒是充滿的愛憐。

王母忍不住翻白眼,嘀咕著說:「這對父女沒救了。」

不過,王父對自己的妻子笑一笑,拍拍她的肩膀,然後轉頭對自己的女兒說:「妤琦,其實,這位宋警探以前是我們花店的工讀生,他從十五歲開始就在我們店裡打工,一直到十八歲高中畢業時呢!」

經父親一提,王妤琦很快的想了一下,「嗯……我好像有印象……」

「妳怎麼會有印象?」但王母的火氣依舊旺盛,她說:「妳從來不上花店來,妳怎麼會有印象?」

「媽──」王妤琦當然也有話要說,就聽見:「妳以為是我故意要有花粉過敏症的嗎?我也是不得已的呀!」

然而,當王母想到自己和先生辛苦經營,且甚以為傲的花店,居然無人可繼承,也無法對一直處在失業中的女兒有任何幫助時,心中實在是又委屈、又難過,口裡也因此忍不住發出嘮叨了。

她說:「仁豪呀!你就不知道我這個女兒有多麼無才!」

王妤琦馬上嘀咕一句:「女子無才便是德。」

王母怒瞪女兒。

王妤琦趕緊閉嘴。

王母再說:「我這個女兒,不僅無才,還有幻想症!」

「媽──」王妤琦準備抗議,但王父以眼神示意,要她安靜。

唉!在心中暗嘆一口氣後,她知道父親是對的,因為,若她再繼續插嘴的話,她媽媽的火氣會愈大,而她挨的罵也會愈加的無止盡。

而王母見女兒未再出聲,即再說下去,就聽見:「她呀!天天想一步登天,賺大錢!大學時,認為心理醫生的錢好賺,說什麼聽別人說說話,鈔票就會進口袋來了!所以,不顧我的反對,硬是去主修心理學,結果呢?畢業三年了,有當上心理醫生嗎?」

「我雖然沒當上心理醫生,但是我也沒有遊手好閒,我還是有去找其他的工作呀!」沒辦法,雖然父親要她別插嘴,但她就是忍不住要辯解一下!

未料,她的辯解,卻成為另一頓責罵的開場白,「還好意思說!去小學當代課老師,放學的時候,把小朋友送錯了校車,造成家長的恐慌,被開除了!還有,說想要當廚師,向我們借了學費去上八個月廚師速成班的課,結果,考試當天重感冒、發高燒、味覺失靈,不僅烹調出來的食物難以下嚥,還把感冒傳給由各大餐廳聘請來當評審員的大廚師們,從此,與廚師這個工作再也無緣了!」

「啊……」聽到此,宋仁豪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也忍不住懷疑這個王妤琦,其實是掃把星來投胎的。

王母又出聲,不過,這次是針對女兒,她語氣很不悅地問:「妳不是上個月才找到在餐廳當女侍應生的工作嗎?為什麼又被開除了?」

王妤琦發現她有說話的機會了,馬上理直氣壯地回答說:「這次我不是被開除的,這次是我自己辭職的!」

「都沒工作了,妳還敢辭職?」王母睜大雙眼,不敢相信地反問。

「可是,那個客人喝醉酒了,對我毛手毛腳,我生氣啊!」她說。

「那妳可以找經理來處理呀!」王母說。

「我……我……火氣來了,一時沒想到那麼多……」被母親這麼一說,王妤琦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很笨,一點應變的能力也無。

「那妳現在打算怎麼辦?」想到女兒又沒工作了,愛之深、責之切的王母,頓時也無早些時的氣焰了,開始擔心的問。

而王妤琦在很快地想了一下後,臉露微笑的回答說:「找個金飯碗,嫁個有錢人!」

「什麼?」王父、王母同聲驚訝地反問

然而,王妤琦無視父母的驚愕表情,繼續以作夢的口吻說:「就像鄭愉婷姊姊一樣,嫁給有錢的魏正海大哥,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噢!」說得正高興,母親為什麼突然在桌底下用腳踢她呢?嗯,可能是不小心的吧!

所以,她繼續規畫她的人生夢想,說:「我長得雖沒鄭姊姊美,但也沒醜到哪裡去,所以,肯定能釣到金龜婿,找一個像魏大哥一樣的高富帥……噢!我的頭!」這回,是她的父親展出楚留香的彈指神功,朝她的前額打兩顆青豆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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