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許是昨晚心神特別愉悅吧,一覺睡到天亮,醒來的時候時間竟然過了八點。我急急爬起床,衝去浴室梳洗,但時間已來不及坐工廠的員工接送巴士上班了。
沒辦法,只好坐地下鐵去上班。
坐地下鐵雖然不會有塞車這種事,但到工廠去的路程也不短。回到黛安芬工廠時已是九點十五分。我手上拿著一份報紙,急匆匆踏入六樓工廠大門的時候,好死不死的竟然迎面遇上生產部經理K.Oechsner,他停在我面前,雙眼直直的盯住我不放。慘了!我向他點了點頭,他表情僵硬的持續望住我。我走去打卡鐘那裡打卡,打完紅卡就往機房走去。心想,這下倒楣了,……
不管他了,我眼都不回的走去機房。回到機房的一刻,我環顧房內一番,見周師傅仍未回來,其他師傅都已走去車間修車了。我順手拿起周師傅桌上的茶杯一看,仍是空杯一個,其他師傅並沒有幫周師傅泡茶。這個時候,我亳不遲疑的就拿著自己的杯子和周師傅的杯子到機房外面的洗手槽那裡把兩個杯子洗乾淨,然後把茶葉放入兩個杯子裡,接著就是走去靠近印嘜房的那台大型熱水器那裡沖熱水泡茶。
泡好茶,回到機房,把兩個茶杯分別放好後,我就拿著工具包走去車衣間。眺望我負責維修的第七組和第八組,車衣女工每個人都忙著車縫衣料,沒有一台衣車待修的紅牌掛出。
既然沒有衣車需要修理,因而我就慢步往第九組和第十組之間的最前面那裡走去。這兩組的衣車是由堅叔負責維修的,而我之所以走去那兩組的車間裡頭,皆因此刻倏地有點好奇心;因為我看見那邊有三位白衣組長聚在一台鈒骨車旁邊,她們仔細地看著車衣工在車縫物件,時而又相互交談著什麼的。那台鈒骨車上個星期五我才把一個最新的壓縮夾裝上去的,當時黃衫指導員和車衣工都說很好用。
「你設計的這個夾仔很不錯喔,使用很暢順,車出來的每節伸縮度都很準確。」白衣組長李美培看見我走到她們旁邊就立刻這樣對我說。
其他兩位白衣組長亦一致稱讚這個橡肩帶壓縮夾好用又精準,終於解決她們長久以來的頭痛問題。
想不到她們對這個小東西那麼的重視,讓我頗感意外。
我向李美培微笑了一下,但我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其實那個夾子的左邊仍有一個小小的氣唧筒並沒裝上去的,如果裝上了那個氣唧筒,在使用上就更快更加完美了。
正想要跟三位組長說仍有一個氣唧筒需要裝上去的時候,工廠的廣播器就叫喊著:「鄧志海請到印嘜房。」
噢!把卡在喉嚨要說的話只好吞回去,然後我不得不向她們擺了一下手勢,表示自己需要去印嘜房了。印嘜機應該是出問題了。
印嘜房的兩台印嘜機除了我懂得如何修理之外,機房沒有一個師傅懂得如何修理它,包括周師傅也不懂,因為印嘜機與衣車的構造原理完全不一樣。
我之所以懂得如何修理它,也是因為生產部經理K.Oechsner曾安排我去學習過如何修理這些鬼東西的緣故。
走進印嘜房,印嘜小姐美娟就用手指指著她操作的那台印嘜機,我把印嘜機的塑膠蓋往上拉高一看,又是老問題。接著我花了大約半小時就把印嘜機修好了。
- 1樓. 靜若2014/06/10 02:18真期待您一口氣把文章貼完!!
我會盡快把全部貼出來 向海華 於 2014/06/11 12:50回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