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小學二年級的圖畫 








小孩的圖畫 








對我而言﹐小學一年級的記憶﹐是已經遙遠得一片模糊了﹐到如今﹐在我的心版上﹐


唯一凸出的畫面﹐就是我那小小的身子﹐站在走廊牆上壁報前﹐看到自己的圖畫被


貼在上面的驚喜。也許是剛上學﹐初次受到肯定的喜悅﹐才會印象如此深刻。可是


到底當時自己畫的是什麼﹐卻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有時想﹐人到中、老年後﹐若


能看到自己兒時所留下的一些記錄﹐一定會是件很溫馨的事吧？例如﹐若現在能看


到自己六、七歲時﹐那稚嫩充滿童趣的圖畫﹐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懷呢？





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小孩從出生起﹐我就開始收集與他們有關的物品﹐例如


他們剛出生時的胎毛﹐他們穿的第一雙很袖珍的鞋子﹐他們的塗鴨﹐他們參加各類


活動的行程和照片……





兒時的小孩﹐還不懂得珍惜﹐興之所至﹐隨手塗鴨﹐到處亂丟﹐若是高興﹐就送到


跟前來﹐說是送給爹地的。我為他們一一收集﹐放進檔案櫃和五斗櫃裡﹐準備等小


孩成年獨立之時﹐再交還給他們﹐好留作紀念。





可是﹐小孩尚未獨立﹐我就搬離了他們出生、成長的家﹐我沒有拿走那些我放在檔


案櫃和五斗櫃裡的﹐從他們出生後﹐那些與他們有關的物件。他們的母親會如何看


待那些東西？我是一無所知。





在我搬家時所攜帶的許多紙箱中﹐多半是我的衣服、書籍、信件和其他文件。除了


衣服外﹐它們大多仍堆在車庫裡﹐我不知在那些紙箱中﹐是否在無心中還夾帶了與


他們小時有關的物品？在新家﹐我放置了三個紙箱子﹐箱蓋上一一寫上小孩的名字﹐


準備若發現夾帶有與他們小時有關的物品﹐我可以再分類為他們儲存。





目前我發現家裡有老二和老三嬰兒時期﹐用來包裹他們身體的棉布方巾﹐上面有素


雅的花紋。拿起那柔軟的方巾﹐仿彿還可聞到嬰兒特有的﹐那種奶味兒的芬芳。除


此之外﹐目前我只發現小孩在學前班或是小學一、二年級的畫作﹐還有老三在參加


活動時﹐黑色頭像的剪影﹐以及他六、七歲時﹐參加社區的足球隊﹐獲得全勝而在


報上刊出隊員照片的複印本﹐另外老大和老二則有成績單和學區音樂會的名單。








老二在不知是 preschool 還是小學一、二年級的圖畫 





因為我的手邊正好各有一張他們年齡相似時期的畫作﹐所以我很感興趣的把它們一


起擺在桌上觀賞。三張畫作正好看到三個不同的個性。很明顯的﹐老大在繪畫上最


有天份﹐對色彩的感覺也最為敏銳。老二的畫顏色淡素﹐把自己的名字寫得歪歪扭


扭的﹐很可能是在他一年級的時候所畫的。他畫的房屋建築﹐有點抽象﹐天空有飛


機﹐地上有小花﹐都是他小時所喜歡的。老三的作品有點粗枝大葉﹐和他小時比較


layback 的個性﹐也很符合。上面的字如此工整﹐應該是他的老師代寫的﹐因為我


想﹐小學一年級（或是學前班）的小孩﹐大概是寫不出這樣的字的。








老三在不知是 preschool 還是小學一、二年級的圖畫 





看到小孩幼年時代的物品﹐對我而言﹐是美好而令人又感到有些惆悵的。過去的日


子不會復返﹐小孩已經準備振翅高飛﹐飛向他們的理想﹐飛向他們的人生﹐他們將


會很少回顧﹐所留下來給我的﹐就是在我心版上﹐他們兒時天真可愛的笑靨吧？





 


                   (2011-06-22)








【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