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在意男人對她的感覺，總是想著法

子測試男人對她的感情。

就連去公園遊玩時，女人也是一個勁地問

男人對她如何。

女人問的是一個老掉牙的問題：老婆和母

親兩人同時掉入河裡，男人先救哪個？女

人希望從男人的口中得到一個滿意的回答

。

可男人只是眨了下眼睛，不假思索地說：

「怎麼會這麼巧碰遇到這樣的情況啊，況

且我又不會游泳，怎麼去救人啊?」

女人嘲笑男人迂腐，用手指重重地戳了下

男人的腦門，笑道：「我說是假如，假如

你會游泳，假如我和你母親同時掉入河中

，你先救哪個！」女人故意把「假如」兩

字說得很重。

男人這時倒認真地想了一下，說：「我想

還是先救我媽，老年人體弱在水中堅持不

了多久，得先救她。」

看著女人那略顯惱怒的臉色，過了一會兒

男人又補充道：「我媽把我帶大很辛苦，

她在我心裡永遠是第一位的。」

男人說話的語氣一如他的憨厚，眼巴巴地

看著女人，渴望得到女人的理解。

聽到男人的解釋，女人心底的失望一下子

變成怒氣，她猛地推開男人伸過來的手，

朝前面走去。

女人想不到自己在男人的心中竟是如此沒

有地位，男人口口聲聲的恩愛與甜蜜全都

是假話。

而男人似乎也感到了自己的失言，低著頭

不聲不響地跟在女人的身後。

也許是生著氣神情有點恍惚，在經過那條

小河邊時，女人腳下一滑，跌入河中。

女人不會游水，在河中亂舞著手驚恐地大

聲叫喊，冰冷的水直往她的口鼻中灌，女

人感到自己就像一塊沉重的石塊，一個勁

地朝下面沉去。

就在女人感到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感覺

到有一雙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腰，使勁地

把她往水面上頂。

而一呼吸到新鮮空氣，女人的頭腦也變得

清新起來，女人不再拚命掙扎，可是河面

上只有她一人，那救她的人還在下面托著

她。

這時，在一旁遊玩的遊客也看到了險情，

都紛紛跑了過來，一齊用力把她拉上了岸

。

女人大叫：「水面下還有人呢，快去救人

啊。」

於是，那些好心人便又跳入河中，在河中

一陣摸索後，又把一個人推上岸來。

是那男人。

因為了喝了好幾口水，渾身濕漉漉的男人

顯得很虛弱。

而看到身邊的她，男人緊緊地拉住她的手

。

女人禁不住埋怨他：「你不會游泳就不要

下河救我啊，差點把自己的命也賠進去。

」

男人又咳嗽了幾下，從肚裡吐出一些水來

，望著她堅定地說：「我想那河肯定不深

，雖然我不會游水但我至少可以站在河底

把你托出水面。」

男人還在咳嗽，女人的眼裡湧出淚水。

女人明白，男人已給了剛才那道選擇題一

個最佳的答案。

愛是不需要做選擇題的，在生與死面前，

能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時時刻刻把對

方的安危放在心底，那便是愛的最好闡述

。

啊！

（文／賢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