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小說新作《清純博物館》德文版上市前夕,土耳其大作家、2006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奧爾罕‧帕慕克(Orhan Pamuk, 1952-)接受了德國之聲記者賴納‧特勞貝(Rainer Traube)的專訪,談及政治、土耳其與歐洲、個人生活,以及他的新書。
他表示,兩年來,諾貝爾獎的確改變了他的生活,「它讓我更出名了,帶給我許多新讀者,也帶來小小的麻煩──出乎我的意料,它讓我做的每件事都變得更為政治化了。」
土耳其的極端民族主義勢力視帕慕克為賣國賊,一度謀劃除之而後快。帕慕克承認,這種威脅影響了他的生活。「我差不多就是和保鏢們一塊兒過,而和保鏢一起生活可不是什麼樂事。」他在
過去兩年裡,他大多遊蕩在外,「部分原因或許與諾貝爾獎有關。我的名氣越來越大了,但我還是回到這兒。我看著伊斯坦布爾的人情。我是多麼了解伊斯坦布爾的人情啊!我無法想像沒有伊斯坦布爾的生活──不管是半夜和保鏢們在一起,還是我獨個一人。我仍然身處伊斯坦布爾的街巷,觀察它,欣賞它,我會繼續寫伊斯坦布爾的真情故事。」
即使如此,帕慕克也決不承認,或決不願意選擇流亡:「有人想把我歸為流亡者。『不,』我說,『我不是流亡者。』是我自己要離開土耳其的,只要我想,只要我樂意,我還是能一年365天呆在這兒。在紐約教書,我就呆在那兒,旅行也不錯,但我不想去破壞(這種生活),也不想變成我自己的犧牲品。原因之一,或許是因為我來自一個從未被殖民化、從未被戕害過的文化。我不喜歡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國際強權或土耳其國家的犧牲品。我走我的路,過我的日子,享受寫作的樂趣。這就是我看待自己生活的方式。」
他繼而談到自己的新作,以及在建中的博物館:「《清純博物館》記錄的是凱馬爾的愛情故事,1975年,他30歲,回述著對兩次失去的遠房親戚扶桑的迷戀。扶桑18歲,是個老鋪子裡的打工妹,可她非常美。他沒能與她結為連理,作為補償,就盡力去收集扶桑摸過的所有東西,最後弄個了博物館,故事說的也就是這個。為了這座博物館,我收東西收了大約六年。我買了座房子,把它變成了一座博物館,所以,『清純博物館』既是博物館,又是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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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土耳其的流亡者
2008/09/23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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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9.12 東方早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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