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莎公爵夫人(見圖,美聯社) |
溫莎公爵夫人嫁給英皇愛德華八世之前有過兩次婚姻,第一任丈夫是位美國海軍軍官,因為這位軍官派駐過中國,太太隨著他在中國住過一年,她管這段日子叫「蓮花歲月」(lotus year),最近剛出版的一本溫莎公爵夫人傳,對她在中國的日子頗多著墨,值得介紹。
溫莎公爵夫人本名貝西.華里斯.沃菲爾德(Bessie Wallis Warfield,1896-1986),是美國巴爾底摩市人,她生下不久父親即過世,留下孤女寡母艱難度日,幸好一位有錢的舅父幫忙,才得以進入良好的私立學校就讀,並因此逐漸打入上流社會,被視為社交名媛(socialite)。
華里斯並非國色天香,可是她女人味十足,尤其善於調情、勾引男人,所以二十歲就嫁給前述軍官了,但由於丈夫酗酒,太太不安於室,這段婚姻歷經風風雨雨,十年後就結束了。一九二四年九月懷著看世界和冒險的心情,華里斯從諾福克港(Norfolk,Va.)乘海軍運兵艦出發,經過海上六星期的顛簸後抵達香港,和丈夫會合後曾在九龍短暫停留,然後轉往上海。
十里洋場的上海,五光十色,華洋雜處,很適合華里斯的口味,她在這裡結識的英美人士有猶太富商沙遜(Sir Victor Sassoon)、美海軍將領塞德勒(Adm.F.H.Sadler)、上海跑馬廳的建築師羅賓遜(Harold Robinson)等,不過華里斯去上海的真正目的在找律師和丈夫辦理離婚手續,且上海有美國管轄的法院,更加方便。
她下榻於禮查飯店(Astor House Hotel現名浦江飯店,在華里斯之前,著名科學家愛因斯坦、哲學家羅素都曾住過這家旅館)。據本傳作者說,華里斯除流連於上海灘西人的社交圈外,也出入中國的妓院和煙館,從中國的青樓女子那裡學了些東方古老的奇技淫巧,成為她日後在床上取悅西方男人的利器,包括那「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愛德華八世在內。
華里斯大膽的行徑很像繼她之後的美國作家項美麗(Emily Hahn,1905-1997,《宋氏三姊妹》一書的作者)。這位早期的女性主義者,三十年代在上海曾去煙館抽大煙,並且上了癮,還和新月派詩人邵洵美(甲午戰前台灣巡撫邵友濂的孫子)公然同居。有一次魏景蒙(曾任新聞局長,中央社社長)去拜訪邵洵美,恰巧邵不在,而項美麗正在沐浴,想不到項竟從浴盆裡赤條條的跑出來嬌滴滴的應門,使魏三爺大飽眼福,對其美麗,驚為天人。
這時華里斯已和丈夫分居,靠丈夫每月給她二百多美金過日子,相當拮据,最後移居北京,起先住在北京飯店,但實在太貴,負擔不起,幸好結識了一對美國夫婦,邀請她住進他們的一座四合院房子,才省下了住旅館的錢,也因此華理斯的社交生活又活躍起來,認識了一名小她七歲叫齊亞諾(Ciano di Cortellazzo,1903-1944)的義大利外交官,此人是貴族,有伯爵的頭銜,後來成為義國法西斯獨裁者墨索里尼的女婿,二戰時因通敵罪嫌遭處決。
華理斯聲稱和齊亞諾很快墜入情網,還懷了孕,在那種年代,這是很不名譽的事,偷偷的墮過胎,結果手術不良,造成華里斯後來終身不孕的後遺症。不過齊亞諾夫人否認此說,暗諷華理斯往自己臉上貼金。但真正讓華理斯決定離開北京,是她發現和房東越來越接近,早晚會出問題。她終於在一九二五年從上海經日本返回美國,結束了在中國一年多采多姿但放蕩不羈的生活。
顧維鈞的第二任夫人黃蕙蘭在北京邂逅了華理斯,據黃回憶,華理斯唯一會說的一句中國話是:「僕歐,拿香檳給我」(Boy, pass the champagne to me)。
到了一九二七年華理斯的第一次婚姻正式結束,同時移居倫敦,次年即改嫁一位航運界的高階主管辛普森先生(Ernest Aldrich Simpson),後來華理斯改以辛普森夫人的身分出現,混跡英國的上流社會,三○年代後透過愛德華八世的一位情婦認識了未來的英皇,愛德華為她傾倒,曾邀她參加白金漢宮的舞會,並介紹給自己的父母英皇喬治五世和瑪麗皇后,喬治五世為之震怒,因為英國皇室的傳統是不准離婚婦人進入皇宮的,而瑪麗皇后更是畢生鄙夷的稱呼辛普森夫人「那個女人」(That woman),「那個女人」遂成了這本新傳的書名(《That Woman: The Life of Wallis Simpson, Duchess of Windsor》) 。本書作者席拔(Anne Sebba)是路透社的女記者。
文章題目: | 倫敦傳真-為什麼世界仍為政治菁英統治? |
文章連結: | http://news.chinatimes.com/forum/11051401/112012042900303.html |
文章菁華: |
二○○六年初,英國首相卡麥隆剛當選為保守黨新黨魁後,首次參與倫敦外籍記者協會的活動。我站在門口迎接這位當時年僅三十九歲、竄升快速的政治之星。卡麥隆步入大門那一刻,展現的信心與態勢,令人感到微微吃驚,但同時意識到,他和當時的英國首相布萊爾間的不同在於,布萊爾顯然比卡麥隆隨和平易。
卡麥隆不經意流露出「高人一等」的氣質,在於他的特權階段出身。他無法隱藏已屬於自己血液中的一部分,「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人叫我『皇室混蛋!』」卡麥隆開口第一句便說道。他講的一點都不錯,那時,媒體都想採訪這位可能成為英國未來首相的政治明星,但除了極少數媒體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嘗到閉門羹。而卡麥隆那時,不過是個在野黨黨魁,姿態高的令人氣得牙癢,南歐同業索性給父系與英國皇室有血源關係的卡麥隆一個新封號:皇室混蛋。
當時,駐在倫敦的國際媒體同業,對於卡麥隆是否能夠統合分裂的保守黨,成為英國首相,領導保守黨重掌執政權,基本上分為兩派。一派認為,廿一世紀的英國,一定不會選出一位身上流著代表社會特權的政治菁英;另一派則認定,這個世界,基本上仍是特權和菁英統治的天下,最終,卡麥隆還會如願以償。
四年後,卡麥隆在二○一○年英國大選中,成為英國首相。這是否表示,儘管時序已進入廿一世紀,這個世界,如果不是特權階級,至少依然是菁英統治的社會呢?
反菁英統治,真的不太容易。直到一九六○年代,英國人多相信伊頓公校、牛津和劍橋大學是培養領袖的搖籃,而在大西洋彼岸,哈佛大學則是另一個孕育政治菁英的場所。一九六○年代後,唯材適用似乎成為新潮流,取代傳統由著名學府出身的統治菁英,未擁有大學學歷的前英國工黨首相卡拉漢,即是這段期間的代表。
英國社會學者辛普森一九六二年出版《剖析英國》,預言英國由權貴私立學校,像曾孕育出至少八位英國首相(包括卡麥隆)的伊頓公校這樣的菁英統治傳統,將逐漸由「唯才適用」和「任人為賢」取代。可是,廿年後,辛普森重新審視,赫然發現,這個現象不但未消逝,且更深植英國社會,伊頓公校和牛津大學、劍橋大學,這些特級學校和高等學府,不僅培育英國紳士,同時繼續造就統治階層。辛普森不得不坦承,「英國仍然是個由上流菁英統治的社會」。
辛普森若再進行另一次剖析,更要感慨萬千。因為從柴契爾夫人、布萊爾到卡麥隆,三位突出且強勢的首相,無論保守黨或工黨,都是牛津大學校友。
其實,何只在英國仍由一個伊頓公校和牛津大學畢業的首相領導,看一下這次法國總統大選,筆者印象最深刻的評論之一是,法國選民批評現任法國總統薩科奇是個「沒有文化」、「不看書」的總統,有人則直截了當的說,薩科奇的「政治血統不純正」,因他不像法國其他領袖多由培育法國政治菁英的巴黎「國家行政管理學院」(ENA)出身。據說,ENA通常與思考和讀書聯結在一 起。而可能在五月六日法國大選第二輪投票中,被推上法國總統寶座的社會黨候選人奧朗德,則是巴黎「國家行政管理學院」校友。
再看一下今年美國大選。兩位競逐美國總統的候選人,現任總統歐巴馬和共和黨候選人羅穆尼,也都是哈佛高材生。
英國的劍橋大學,從一九三○年代後,雖未在英國本土培育出任何首相,但卻培養許多知名外國政治領袖,包括擁有劍橋大學經濟學博士頭銜、二○○九年才連任成功的現任印度總理辛格在內。
這些現代政治菁英形象,溫文儒雅、自信,並維持健康的體態和運動習慣。如果你還可以想起另一位國家領袖的話…,對了,那就是有哈佛大學法學博士學位的馬英九總統! |